第五篇 事奉上该提防的WEIJI()3

带领弟兄姊妹也是如此。有的人受浸了,负责弟兄就按着他的地区,把他分到某家聚会,又按着他的住处,派到某排里去。旣然有家,又有排,自然就安排几个人作负责的人,不管他们的灵如何,生命如何,都得来负这个责任。某一天,长老们定规了排里头应该有聚会,有爱筵交通,那个排就得遵守这个指令。作排负责的,对弟兄姊妹根本一点也不关心,不过因着有一个安排在他身上,不能不接受,所以他也预备了一点饭菜,请排里头的人来,一同有爱筵交通。若是这样,这里就只有尸首,没有生命,没有灵。这就是落到组织、系统里了。安排是应该有的,但问题是安排之中需要有生命。外在的安排是应该有的,但那是为着应付生命的需要,应付属灵的需要。若是属灵的成分给我们弄掉了,生命的成分给我们弄不见了,那就是系统,就是组织。同样的,在各地召会中间彼此的模仿、效法、跟随,从某一面说是好的。圣经也说到这样的事。(帖前一67)一个蒙恩的地方召会,她所有的光景,其他地方召会都该好好效法。这是对的,是讨主喜悦的。但是另一面,我们也该提防,许多的效法、模仿、跟随,也是系统,也是组织。比方,在桃园的弟兄姊妹要作一件事,到底这样一件事该怎样作?常常无形中,也是无意中,有一种情形,大家不必寻求主,也不必祷告,立刻就说,台北的弟兄们是怎样作的,我们就照样作罢。这种情形,一面是好,因为台北这里蒙恩,有些光景的确讨主喜悦。各地召会有一点效法,这绝对是好的。但是另一面,有一个问题,我们效法的时候,摸着神没有?这样的效法是在圣灵里么?还是我们旣没有摸着神,也没有摸到圣灵,只因台北那样作,我们也照样作。甚至别处作的稍微有点不同,你还会加以批评,说他们单独行动,不照着台北的样子。有的弟兄姊妹的确有这个态度,好像只有照着台北的作法才能蒙称义,不照台北的就该被定罪。要知道,这就是系统,这就是落到组织里了。这不是说,你在一个地方事奉,台北那样作,你就偏不那样作;台北的姊妹用黑巾蒙头,你就用蓝布蒙头,这样你就属灵了,就不落在系统里了。这种作法完全是肉体,是血气。凡愿意和别人不同的,都是肉体;凡愿意别出花样的,都是血气。所以,许多事是不是系统、组织,不能看外表,必须摸里头的感觉。比方,各地有好些全时间事奉的人,自然他们有生活的需要。一面各地召会有时会供应一点,一面职事随着主的引导也有点供应。这是属灵的,也是生命的。但我们也要提防,这会落到一个系统,落到一个组织里。就是弟兄姊妹默认说,那些全时间事奉的人,他们有职事一面顾到,或者有召会负他们的责任,而这是一个好像无形,却是定型的组织。如果是这样,就已经落到系统、组织里了。按正常的情形,这应该是很活的。这些事奉的人自己活在神面前,仰望神的供应;众弟兄姊妹、召会和职事,跟随主的引导供应他们。众人在这事上,都活在圣灵里,都活在生命里。这样就不会落到一个境地,成了一个系统,或一个组织。我们所题起的第一个WEIJI,就是这一个系统和组织。不错,在地方召会中,该有长老,该有执事,一切的事奉都该有秩序,有等次,丝毫不该有紊乱,这些都是对的。然而,在这里我们要提防一个WEIJI,就是召会的事奉失去了灵的同在,失去了生命的活泼,而落到系统和组织里。好像长老不发指令,就没有人探望;长老不发指令,就没有人传福音;好像什么都在安排之下。如果到这种地步,你马上就看见,那是一个系统、一个组织。一面说,我们中间该有等次,在弟兄姊妹中间有长老,有执事,大家在事奉上都该配搭得合式;并且有服权柄的,也有作权柄的。这些都是对的,也都是应该的。另一面,我们也必须看见,作长老的不能自居长老的地位;作执事的也不能说,他是一个执事;所有弟兄姊妹更不可以有一个观念,以为某些人是长老、执事,所以该如何,一般弟兄姊妹又该如何。如果是这样,就是落到系统和组织里了。在神的儿女中间,众人一同事奉时,属灵的功课应当好好的学,属灵的权柄也应当好好的顺服,众人配搭应当非常有条理。同时,大家里头的灵,里头的生命,不仅不因此受伤,反而因着这样的配搭,得到供应,得到培养,越发刚强起来。如果不是这样,我们就有一个WEIJI,会把生命的、属灵的,变作系统的、组织的。对于这一件事,我们不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。每一位弟兄姊妹,无论是年长的、年幼的,无论是同工、长老、执事、分家负责人,都是有责任的。我们都应该学习,一面接受十字架的破碎;接受圣灵的管治,认识自己的地位,也认识神家里的等次,认识神所设立的权柄;另一面还得学习活泼的活在灵里,活在交通里。在一切的事奉上,都是新鲜的,都是活泼的,都是明亮的,都是刚强的。连我们顺服权柄的那个顺服,都是出于圣灵的,里面都有膏油的涂抹。如果我们中间是这种光景,那就对了。我们就是在圣灵里,也是在生命里,我们就脱离了系统的WEIJI。然而,我们千万不要把这事拿来定罪别人,乃要一直把这样的原则,应用在自己身上,注意灵和生命,提防系统和组织。

第二个WEIJI---全时间事奉职业化

我们所要提防的第二个WEIJI,是关于我们事奉之人的,就是全时间事奉主很可能变作职业化。事奉的人本身会有这样的光景,一般弟兄姊妹也会有这种观念,认为人有不同的职业,有的是教书的,有的是作医生的,也有的是全时间事奉主的,而把事奉主职业化了。好像是说,人只有全时间服事才是事奉主,而其他带职业的,就不是事奉主。事实上,事奉主不是一个行业;所有蒙恩得救的人,都该是事奉主的。没有一个事奉主的人,可以把事奉主看作职业。现在我们中间的确有这一个WEIJI和危险,把事奉主当作一个职业。因着这些年来,我们中间有好些人起来事奉主,并且放弃了他们的学业、职业,用全部的时间事奉主,结果就有一个自然的趋势,给弟兄姊妹一个观念,以为这样一个事奉就是职业。若是我们的事奉落到职业化,这也是我们的堕落。所以,这里有一个WEIJI,会叫我们在主面前所蒙的光照,渐渐失去它的明亮。这一个职业化的问题,有两面的意义:一面是,人把事奉当作养生的事。什么时候你是靠传道为生,没有疑问的,你已经把事奉职业化了。另一面,什么时候你在事奉上没有属灵的负担,没有属灵的感觉,而只接受安排的责任,你也应该很严重的知道,那已经职业化了。这就像你到学校教书,教务处派你多少工作,一周多少堂,你就接过来,到了时候去给学生上课,下了课就没有事了。你可以过周末,周日你也可以游山玩水,等到周一再去给学生上课;这就是职业。若是你在事奉主的事上,对属灵的事,对召会,对工作,对人的灵魂,也是这样接受一个安排的责任,我就要郑重的说,你已经把事奉职业化了。一个事奉主的人,不仅是接受一点安排上的责任,他里头必须有一个负担,有一个感觉,他无法不爱弟兄姊妹,无法不拯救灵魂。所以,你只要试试,就知道你的事奉是职业的,还是负担的。请记得,所罗门那一天,判断孩子母亲的故事。(王上三1628)有两个妇人争一个孩子,都说是自己的。所罗门真是有智慧,他说,『将活孩子劈成两半,一半给这个妇人,一半给那个妇人。』(25)那个真实、有负担的母亲宁肯不要这孩子,她立刻说,『将活孩子给那妇人罢,绝不可杀他!』(26中。)所罗门一听就清楚,这个是真的母亲。另外一个妇人呢?她说,『这孩子也不归我,也不归你,把他劈了罢!』(26下。)所罗门一听也清楚,这个是假的母亲。我们在许多工作的聚会,或许多事奉的聚会中,听听有些弟兄姊妹的口吻,也知道他是职业化的母亲,是假母亲。他对于传福音没有负担,对于人的灵魂没有负担,对于召会没有感觉,对于弟兄姊妹没有感觉。他是一个职业化事奉主的人。虽然他居心也许并非如此,但事实上却落到这一个境地。怎么知道一种事奉是不是职业化的呢?就看这两面。你若以事奉为生,这就是职业化。你若光有安排的责任,里头没有负担的感觉,这也是职业化。每一个真实事奉的人,只知道他的负担,而忘掉了他生活的问题。若是这样,他就是守住了他蒙召的地位。他是一个蒙召来事奉神的人,他没有落到职业化的里头。他只知道主的工作,只知道召会,只知道弟兄姊妹,只知道人的灵魂,只知道主的托付;他没有顾到他的生活,他把生活留在主手中。一个事奉神的人就该这样。我们要提防这一个危险,不可落到职业化里面。就着召会和众弟兄姊妹来说,也会有这一个WEIJI,把全时间事奉的人看作是职业化的。曾有弟兄这样说,『那些全时间的人不事奉,不作,谁事奉?谁作?』这个话里有一个味道说,『我们是雇着你们来作的,你们不作,谁作?』虽然话不是这样明说,却是有这个味道。没有一个全时间事奉主的弟兄姊妹,可以有这一种观念、这一种存心,也没有一个不在全时间里的弟兄姊妹,可以有这一种观念、这一种看法。这都是不该的。不管全时间事奉的人如何,我这一个弟兄,或者我这一个姊妹,还要有感觉,要事奉主,顾到圣徒,拯救灵魂。在我们中间,没有事奉与不事奉的分别。什么时候一有这个分别,就是职业化了。如果这样,这是我们中间的堕落。这是一个WEIJI,我们众人都得提防,都得拒绝。一九五六年二月讲于台北同工长老聚会原刊于一九六三年十一月『话语职事』第一百四十九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