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会的历程第三篇—从改教后到十九世纪末
读经:启三1~2、4~5,二24~26
壹 到了十五世纪,教会里就有人起来恢复改正了;改教的运动,是路德带进来的;路德这一个还在天主教里作神甫的人,就被神兴起来了;他一站起来,就有好多人响应,那历史上有名的改教运动,也就爆发了—参启三1:
一 神的恢复是从根基开始,先恢复因信称义;这在路德身上实在讲得明亮,也说得清楚。
二 然而跟随路德的那班人,从罗马教出来得不彀干净,又拖泥带水,不清不楚,以致更正教至今仍是复杂的。
三 无论如何,因信称义的恢复,的确有一个好的开始;然而,当路德还没有过去时,这个与政权的联合,使各地的更正教一塌糊涂。
贰 虽然在形式上,路德是把召会从罗马教带出来了,但我们不能不承认在罗马教中,还是有不少属灵的人;在路德以前,有肯培多马;在路德以后,十六至十八世纪,有相当多属灵的人—启二24~26:
一 这些人在罗马教的范围中,也有一些恢复;可以说,因信称义是在更正教里恢复的;但对内里生命的认识,是在罗马教里恢复的。
二 从十六世纪的路德,到十七世纪的盖恩夫人,在这一百多年中,没有其他显著的恢复,只有一般的恢复。
三 第一个恢复是因信称义的恢复,第二个是内里生命的恢复;在生命这一面的恢复,盖恩夫人是一个代表人物;他们都注重在里面与神交通,活在神面前;历史学家称他们为奥秘派。
四 神把内里生命的恢复,留在罗马教,就是对改教作一个反应;表明改教不能应付祂在地上的需要,更正教构不上祂在地上见证的标准;因信称义是一个大的恢复,生命的认识也是一个大的恢复。
叁 十六世纪改教完全成形,十七世纪内里生命的认识非常响亮;再过不到一百年,到了十八世纪初叶,摩尔维亚(Moravia)的弟兄们和新生铎夫(Zinzendorf)起来了—参启三7~13:
一 这在恢复里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,是一个厉害的恢复;重在脱离政权,脱离地上的组织。
二 这班弟兄们脱离了地上的组织,也脱离了宗派的组织,他们实在很活,也实在是有力量;他们在五十年中所派出的海外布道者,比全世界的差会,在两世纪中所派出的传教士还多。
三 历史告诉我们,当时他们相当有力量;因著他们脱离了组织,所以圣灵在他们中间能自由工作;他们恢复了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的见证。
四 此外,在这班摩尔维亚弟兄们身上,还有许多特点,例如弟兄相爱、合一的光景。
肆 在摩尔维亚弟兄们身上的恢复,虽然相当厉害,但神没有停在那里,祂还继续走祂恢复的路;从那次恢复以后,过了一百年的光景,神又在所谓的“弟兄们”(Brethren)身上,有了一次厉害的恢复—启三7~13:
一 这一次的恢复,开头是在英国,那是在十九世纪初叶,正式开始是在一八二八年;这一次的恢复,比上一次还要厉害;读圣经有亮光的人都承认,这一次的恢复,乃是应验了主对非拉铁非的预言—启三7~13。
二 “非拉铁非”这个名字,翻出来就是“弟兄相爱”;那时,弟兄们一恢复起来,实在是一个“非拉铁非”,真把“弟兄相爱”的光景恢复出来了。
三 这一次的恢复,是非常的彻底,按程度可以说,教会该恢复的,百分之百都恢复了,可以说教会的每一点,都回到原初去了,实在是讨主喜悦:
1 第一,他们绝对听从主的话;那时,圣经在他们手中,真是一本解开的书,真是一本发光的书;好多重要的真理,都在那个时候释放出来了;从那时起,一百多年来,基督教里所传扬的真理,凡是合乎圣经的,凡是正统的,从福音真理,直到最深的真理,几乎都是弟兄们释放出来的;这是何等厉害的一件事!
2 还有,他们对世界的断绝,以及对偶像的弃绝,也实在是彻底,实在是绝对。
3 教会中分阶级的光景,到了他们那个时候,才真是干干净净地去掉了;他们是共同作弟兄;他们中间讲道的时候是称弟兄,握手的时候是称弟兄,谈话的时候也是称弟兄;他们彼此的称呼,全是弟兄;人初到他们中间,好象什么都听不见,从头到尾都是弟兄,弟兄。
4 弟兄们在起头的时候,是绝对消除宗派,维持合一的见证;脱离宗派的事,可以说是他们创始的;他们在开头的时候,好多人都是从各公会脱离出来的;他们来在一起,维持教会合一的见证;这也是他们非常注重的一点。
5 弟兄们也是绝对脱离了任何的组织;弟兄们也是绝对脱离了任何的组织;在他们中间没有任何分会和总会的组织;因此他们:绝对让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。
伍 弟兄们从一八二八年开始恢复以后,头二三十年,实在很有教会原初的情形;可惜好景不长,大概到了一八五○年左右,就是他们开始聚会了二十多年的时候,他们中间就出了难处,而有了失败—参启三14~22:
一 第一次分裂是在达秘和牛顿(Benjamin Newton)之间;他们在信徒被提的事上有了争执;达秘强烈主张灾前被提,而牛顿强烈主张灾后被提。
二 之后在他们中间又有了第二次分裂;这次分裂是在所谓闭关弟兄会和公开弟兄会之间。
三 虽然弟兄会中间起初的分裂,是开始于对被提有不同的意见,但是主向他们所启示的真理却大大帮助了主所有的儿女。
四 然而,由于弟兄会过度强调道理,他们就分而再分。
职事信息摘录:
更正教的恢复—在十六世纪初叶
我们已经看过教会原初的情形,也看过教会是怎样变质的,今天晚上就接着来看教会的恢复。有一件事我们必须清楚知道,就是教会在地上那种原初的样子,并没有持续多久。教会从主后三十几年建立起来,大约只经过五六十年的时间,到了第一世纪末了,那就是使徒约翰将要离世的时候,就开始有一点变质了。那时不过是在教会的内容上有一点荒凉了;在原则上、在立场上,还没有差多少。可是从第二世纪初叶,教会的变质就在原则上开始了,有一些基本的原则就错乱了。到了第四世纪初叶,罗马皇帝康士坦丁接受基督教的时候,教会存在地上不过两个半世纪多一点,那个变质就更加厉害。最后到了第五世纪,罗马教就正式形成了,一面绝对成了罗马帝国的国教,和世界完全联合;另一面整个统一了宗教上的组织,而产生了教皇这个最高的权威。到了这一个时候,教会的变质,可以说就完全成功了。无论教会的性质和原则,或是教会的见证和立场,全数都变质净尽,无可再变了。也可以说,那一个时候的教会,就不能再算是教会了。这种变质的光景,一直拖延约有一千年之久,直到十六世纪初叶路德改教的时候。在这一千年之中,可说是教会完全黑暗的时期。读历史的人都知道,那也是欧洲历史中最黑暗的时期。那些黑暗的光景,在历史书籍上记载的相当多。
过了一些时候,到了主后一千五百多年,也就是十六世纪开始的时候,路德这一个还在天主教里作神甫的人,就被神兴起来了。他一站起来,就有好多人响应,那历史上有名的改教运动,也就爆发了。那一个时候,改教运动的爆发,不仅有属灵的能力,也有政治的力量。因为当时在欧洲那些国家的皇帝,差不多都不愿意再受教皇的辖制,因此也就趁机参加改教运动,想要借此得到政治上的自由。所以这一次改教的运动,在本质上就相当搀杂着政治的成分,并不单纯是宗教的事。虽然如此,总还算是有不少的人从罗马教里出来了,而逐渐形成了今天所谓的更正教。可以说今天的更正教,就是路德改教运动的一个产品。
所以从那时候起,直到现在,约有四百多年的样子,基督教在地上就分作两大支流。一大支流,就是罗马教,连带着东方希腊教,以及一点微弱的奈斯透留教。还有一大支流,就是更正教,包括了数以千计的宗派公会。因此改教运动,可算是教会头一步的恢复,或说头一段的恢复。我们现在仅照属灵的眼光,来把这个恢复的要点简略地看一下。
恢复了圣经的公开
第一,改教运动恢复了圣经的公开。神赐下圣经,原是给每一个人的。但教会堕落到罗马教的时候,圣经就被封锁起来了。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,罗马教是不许可信徒个人读圣经的。一切的圣经,都要给圣品阶级的人来读,都要给他们那一班专供圣职的人来读,他们有时从圣经里,摘录出一些话来,讲给信徒听,但是他们从来不把全本圣经交给信徒。所以在那个时候,圣经可以说是封锁的。这样,神的话语就封闭了。到了路德改教的时候,他第一给我们的,就是圣经的公开。他把圣经完全释放出来,人人手中可以拿着一本来读。这是改教运动最有价值的一件事,也是叫后人最得益处的一件事。有人说路德改教,第一恢复的是因信称义。但是,因信称义还不是改教的中心,改教最重要的事,就是恢复圣经的公开。他所以恢复了因信称义,就是根据公开的圣经而找出来的。所以改教所给我们第一件宝贝的东西,就是一本公开的圣经,其次才是由此带来的因信称义。
不过,当时圣经虽然成为公开的,却没有解开多少。圣经的公开是一件事,圣经的解开又是一件事。你读圣经是一件事,你读得有亮光又是一件事。在改教的时候,不错,是把圣经公开了,但还没有把圣经解开多少;不过是把字句的圣经摆在那里,人可以来读,却没有人读出多少的亮光来。当然这不是绝对的说法,乃是相对比较的说法。
再者,那时圣经的真理即使有解开的,也没有尽都听从。有的连路德自己也没有作到。例如改教运动才有一点成就,就落到国教手中了。改教虽把教会从罗马教手中救出来,却没有把教会从政治里面救出来。关于这件事,路德已经从圣经中读出亮光来,他自己是清楚的,也明明告诉人说,教会这样落到政治里面去,乃是一件不合圣经的事。但是他又说,我现在没有办法改革这件事,但愿以后有别人起来作这件事。那时还有别的真理释放出来,也都没能遵守。一直到今天,改教运动所产生出来的更正教,还是这样,许多圣经的真理,虽是释放出来了,却没有好好地听从。
因此在更正教中,在许多事上,圣经还不是最高的权威。譬如今天的更正教中,还有属人的元首,和议会的议决。这些常常高过圣经的教训,而来支配他们。在他们中间,首脑的意见,和议会的议决,许多时候比圣经的教训更有权威。对于许多的事,圣经的教训还不是最高的裁决,他们首脑或议会的主张,才是最后的定规。这样一来,圣经虽然公开了,又好象没有多少果效,一方面不够被解开,一方面,就是解开了,也不够被尊重。这就是更正教对于圣经恢复的光景。
未与世界断绝
第二,更正教并没有与世界断绝。更正教在一开始的时候,就变作了国立的教会,而落到政权的手中。所以更正教并没有脱开世界,还是和罗马教与罗马帝国调和的原则一样。
以后更正教中又产生了所谓私立的教会(Private Church),如浸信会、长老会、卫斯理会等等。这些虽不是国立教会,好象是在政治之外的,但还有许多成分,许多作法,是联于世界的。这些情形,直到今天还是如此。所以更正教仍不免是与世界调和的,正如船在水里,水也在船里一样。更正教并没有把这件事改得干净。
弃绝了偶像
第三,更正教弃绝了偶像。就大体而论,更正教在外表上是弃绝了偶像。这是诚真的。你到任何一个更正教的团体中,不容易找到偶像。这也可以算是更正教一个厉害的恢复。
未去掉居间阶级
第四,更正教没有去掉居间阶级。大家现在都懂什么叫作居间阶级。比方天主教里的神甫制度,那就是一种居间阶级。他们专办事奉敬拜神的事,而其他的信徒就可以去忙俗务。我们曾指出来说,这是非常不合新约原则的。新约是说所有得救的人都是祭司,都能直接亲近事奉神,不必再有居间人。但是走了样子的教会,却把旧约祭司制度那种居间的阶级,带到新约教会来。在罗马教里,就是神甫制度。到了更正教,虽然神甫制度不要了,却又制造出别种的制度来,在原则和性质上,与神甫制度没有多少差别。那就是国立教会里的圣品制度,圣品阶级(在英文里,有时就是把这些圣品阶级的人,称作祭司—priest),和私立教会里的牧师制度。
有了更多的分裂
教会在罗马教的时候,因着倡导一统天下的教会,所以在表面上还没有什么分裂。但到了更正教一开始,先是以国家为别,以国界为限,分成了一些国立的教会。后来又因着主张不同的真理,采用不同的制度,推崇不同的属灵伟人,而分出了许多私立的教会,以致今天的更正教,竟分成了一两千之多的宗派。所以就这一面说,更正教不但没有恢复,反而更加重了教会的变质。
未脱去统一的组织
更正教的各公会,仍旧各自成立统一的总会。差不多每一个公会,都有堂会以上的区会、总会等等组织。他们最低的是堂会,最高的是总会,当中还有区会。这些统一的组织,就夺取了圣灵在教会中的权柄,侵犯了基督在教会中作元首的地位。
未让基督有完全的地位, 未让圣灵有完全的主权
总括来说,更正教虽然比罗马教的确是进步了许多,但并没有完全彻底地恢复,还没有让基督有完全的地位,也没有让圣灵有完全的主权。象更正教的国立教会,若不是以国家的元首,就是以最高的主教,为他们最高的权威。而更正教的私立教会,就多是以他们的议会为最高的权威,不管圣经,不管基督,也不管圣灵,议会怎样议决,就怎样定规。这在教会中,就叫基督失去了地位,也叫圣灵失去了权柄。这些就是更正教恢复的大概。
摩尔维亚合一弟兄们的恢复 —在十八世纪初叶
改教虽然是教会一个相当大的恢复,但改教所恢复的,不过是一部分,教会还有好多重要的东西,都没有恢复。所以又过了二百年的光景,到了十八世纪的初叶,神又有一次进一步的恢复,那就是在摩尔维亚弟兄们身上的恢复。这些弟兄们,原是住在欧洲的摩尔维亚地方,后来因着清心爱主,受到逼迫,就逃到古德国的波希米亚。到了十八世纪的起头,他们就在那里带进一个大的复兴。那个复兴,实在是一个厉害的恢复,比改教的恢复认真多了,以程度来说,几乎恢复了教会该恢复的百分之九十以上。那些弟兄们在性质、原则、见证和立场上,都相当地回到了教会原初的样子。我们现在就将那次恢复的重点,也简要地说一下。
听从主的话—圣经
第一,他们不仅有圣经在手里,并且相当听从圣经的话。他们的生活、工作、聚会、敬拜,都是根据圣经的教训。所以圣经在那个时候,就相当地发光。这一点比更正教进步多了。
与世界断绝
第二,他们真是脱离了世界,与世界断绝了。他们与任何的政治都不调和。他们一面是国家的公民,但在敬拜神的事上,并不与政治调和。所以到这时候,教会与世界分别的性质,就相当恢复了,可以说船在海里,海水却没有打到船里来。
毫不沾染偶像
第三,他们是绝对不沾染偶像。这一点按着里面的光景说,比更正教更绝对多了。
去掉阶级之分,注重弟兄们交通配搭
第四,他们去掉了阶级的分别。感谢主,到了他们这班摩尔维亚的弟兄们兴起来,教会中的阶级之分,就去掉了。这时,他们轻看阶级,弃掉组织,专一注重彼此作弟兄的交通配搭。在他们中间最前面的一位,就是新生铎夫(Zinzendorf)弟兄,他曾说过一句话,说,舍去弟兄们的交通,我就不知道在哪里有教会。你看他这一句话说得多好!在他看,教会的实际就是在于弟兄们的交通配搭。他们那个时候,实在是注重这一点,所以他们的事奉又强烈又活泼。这是有历史证明的。
尽力保守合一,放弃不同的见解
不仅如此,他们还尽力保守合一,放弃不同的见解。当时在他们中间最少有四大派,就是摩尔维亚的弟兄们、浸信派、长老派和喀尔文派。他们这四派的人,彼此的意见相当有出入。在开头的时候,他们争得非常厉害,争到一个地步,几乎要分裂了。后来在他们中间领头的新生铎夫弟兄,就提出一个办法,要大家共同立一个约,把那些不同的见解都放下,只注重那些相同的点。因着他们都是清心爱主的(他们都是历史中所谓的清教徒),他们就接受了新生铎夫的意见,而在一七二七年的五月,签立了这个约。从那时候起,他们真是放弃了一切不同的,而注重那些相同的。以后圣灵再作工,连那些不同的见解也完全消除了,他们就完全合一了。因此圣灵就大大浇灌他们,过了三四年,他们就成群地到国外去布道,那个情况真是空前。
去掉形式上统一的组织
在他们那个恢复里面,也去掉了形式上统一的组织。他们没有分会、总会这类的东西。在他们中间,形式上统一的组织,完全取消了。
让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
他们有了这种光景,当然就是让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了。所以他们那一次的恢复,可算是相当地完全了。凡读教会历史的人都承认,从头一班使徒离世以来,教会头一次厉害的恢复,就是他们这班摩尔维亚弟兄们那次的复兴。那实在是相当的厉害。
弟兄们的恢复—在十九世纪初叶
在摩尔维亚弟兄们身上的恢复,虽然相当厉害,但神没有停在那里,祂还继续走祂恢复的路。从那次恢复以后,过了一百年的光景,神又在所谓的“弟兄们”(Brethren)身上,有了一次厉害的恢复。这一次的恢复,开头是在英国,那是在十九世纪初叶,正式开始是在一八二八年。这一次的恢复,比上一次还要厉害。读圣经有亮光的人都承认,这一次的恢复,乃是应验了主对非拉铁非的预言(见启三7~13)。“非拉铁非”这个名字,翻出来就是“弟兄相爱”。那时,弟兄们一恢复起来,实在是一个“非拉铁非”,真把“弟兄相爱”的光景恢复出来了。这一次的恢复,是非常的彻底,按程度可以说,教会该恢复的,百分之百都恢复了,可以说教会的每一点,都回到原初去了,实在是讨主喜悦。我们在这里,也只能把这个恢复的重点说一下。
绝对听从主的话—圣经成为解开的
第一,他们绝对听从主的话。那时,圣经在他们手中,真是一本解开的书,真是一本发光的书。好多重要的真理,都在那个时候释放出来了。从那时起,一百多年来,基督教里所传扬的真理,凡是合乎圣经的,凡是正统的,从福音真理,直到最深的真理,几乎都是弟兄们释放出来的。这是何等厉害的一件事!
比方在弟兄们起来以前,虽然因信称义已经恢复了,但是福音的真理还不清楚,得救的证实也没有把握。弟兄们就从这里为起点,释放出真理的亮光来。其他象主耶稣再来的真理,教会的真理等等,都是弟兄们发现的。那些圣经的真理,象洪水一样,从他们中间涌出来,直到今天我们还受他们的帮助。
在教会中,好多位非常有名的圣经大教师,都是他们中间的弟兄,象达秘(J.N.Darby),柏勒(J.G.Bellett),写五经略解的马金多(C.H.Mackintosh),以及开雷(W.Kelly)等等。这些人都是非常认识圣经的,他们把圣经一卷一卷地都解开了。所以到他们那个时候,圣经完全是解开的。这正应验了主对非拉铁非教会所说的,“你略有一点力量,也曾遵守我的道。”(启三8)弟兄们起来的时候,实在是特别遵守主的话,所以主话语的光,也特别照耀在他们中间。一直到今天,在弟兄们中间还是相当有亮光。
绝对与世界断绝
绝对弃绝偶像
还有,他们对世界的断绝,以及对偶像的弃绝,也实在是彻底,实在是绝对。当时他们中间有好多弟兄,在英国皇家是有爵位的,他们都恭恭敬敬地把爵位送还皇家。他们连照相都有讲究,若不到必要的时候,他们是不照相的。达秘弟兄是他们中间最有分量的一位,但是你不容易看见他一张相片。他不愿意把他的相片留给人。他觉得这样的事,都不免有世界的味道,并且还带着一点偶像的味道。为什么把我留给别人看?难道要他们崇拜我么?在这里你就看见,他们中间对世界的那个断绝,和对偶像的那个弃绝,是何等的干净!
绝对去掉阶级,同作弟兄, 互为肢体,特别注重相爱交通
教会中分阶级的光景,到了他们那个时候,才真是干干净净地去掉了。他们是共同作弟兄。他们中间讲道的时候是称弟兄,握手的时候是称弟兄,谈话的时候也是称弟兄。他们彼此的称呼,全是弟兄。人初到他们中间,好象什么都听不见,从头到尾都是弟兄,弟兄。因此,外人称呼他们的时候,因着他们自己没有特别的名称,就根据他们这个特点,称他们作“弟兄们”(Brethren)。中文把这个称呼翻作“弟兄会”,实在说来,在英文里面没有“会”字,只是“弟兄们”。
关于他们中间阶级的消除,我可以说一个小故事来证明。很多人都听说过办孤儿院的慕勒(George M€黮ler)他也是弟兄们中间的一位。当每一次擘饼的时候,他总是坐在最后面一排的座位上。他的意思就是说,我和弟兄们一样,我为什么要坐在前头?你就看见,他们实在是注意彼此作弟兄,他们的没有阶级,实在是到了家。
我再说一个弟兄们的故事给大家听。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,英国和德国是死对头。多少英国人都给德国人杀死了,英国人实在是恨德国人。后来停战了,签了和约,在英国的弟兄们就说,我们总得有几位去看看在德国的弟兄们。他们就去了。在德国的弟兄们很欢迎他们。在一次聚会中,在德国的弟兄们,有一位就站起来说,我们真是感谢赞美主,有一些英国的弟兄们来访问我们。等他说完了这话,有一位从英国来的弟兄,就站起来更正说,我们不是英国的弟兄们,我们乃是从英国来的弟兄们。亲爱的弟兄姊妹,你看这个味道是何等的美!在他们中间,什么世界的味道,偶像的成分,阶级的东西,都被他们摔得干干净净了。他们只是单纯地在神面前彼此作弟兄,互相为肢体,尤其是特别注重相爱和交通。哦,他们那个相爱和交通,一直到今天,还是非常的厉害。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过,却有人完全描述给我听,实实在在是一个厉害的相爱,也是一个厉害的交通。
绝对消除宗派,维持合一的见证
弟兄们在起头的时候,是绝对消除宗派,维持合一的见证。脱离宗派的事,可以说是他们创始的。他们在开头的时候,好多人都是从各公会脱离出来的。他们来在一起,维持教会合一的见证。这也是他们非常注重的一点。
绝对脱去任何组织
弟兄们也是绝对脱离了任何的组织。在他们中间没有任何分会和总会的组织。因此他们:
绝对让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
弟兄们是绝对让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。在他们的初期,头三十年的时候,那个光景实在是好。你若读他们的历史,读他们的书信,就没有办法不说,基督真是他们的元首,圣灵真是他们的权柄。他们实在是回到教会原初的光景去了。
弟兄们的失败—恢复后不多久即开始
弟兄们起头虽然恢复得这样好,可惜也没有维持得很久。一个高潮或者一个水准,是不容易持久守住的。弟兄们从一八二八年开始恢复以后,头二三十年,实在很有教会原初的情形。可惜好景不长,大概到了一八五○年左右,就是他们开始聚会了二十多年的时候,他们中间就出了难处,而有了失败。
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难处呢?我们已经说过,在开头的时候,他们都是弃绝宗派,脱离公会的。当他们在各地起来聚会的时候,很自然地是一地一个聚会,没有什么难处。但过了一段时间,就有更正教各公会的人,很羡慕他们的光景,也愿意来参加他们的聚会,但是公会又不能脱离,愿意作两面跑的人。这样的人一来了,各地的弟兄们态度就不一致了。有一班弟兄们就主张说,绝对不可以接纳这样两面跑的人;他们虽然是弟兄,但他们没有脱离宗派,没有脱离公会,就还是“恶伴侣”(evil companion),我们不能接纳。若要我们接纳,他们就必须脱离公会。公会既是错误的,他们就应该脱离。他们脱离干净了,我们才可以接纳。但另一班弟兄们就主张说,不必这样,他们虽然还留在公会里,但这个罪并不够叫他们从教会的交通中被革除,我们只能说他们有一点错误,我们不能不接纳他们。这样一来,弟兄们就分了两大派,一派是不赞成这样接纳的,就是紧一点的,以后的人就称他们作“闭关的弟兄们”(Exclusive Brethren简称作“E.B.”);一派是赞成这样接纳的,就是松一点的,以后的人就称他们作“公开的弟兄们”(Open Brethren简称作“O.B.”)。这样,弟兄们中间分裂的事就开始了,不仅这地和那地分裂了,并且有的在一个地方上的弟兄们,也是分作一班闭关的,和一班公开的。
不仅如此,再过了一点时候,弟兄们在道理上的研究,越过越有讲究,见解也就越过越不同。同时,在一起聚会事奉,也有了许多意见作法的不同。这时他们怎么办呢?他们就说,那些见解不同的人,是讲“恶教训”(evil doctrine),断不能合在一起。这样一来,在他们中间又分了许多的小派。不管是“闭关的”,也不管是“公开的”,都分了好多小派。闭关的弟兄们,多是因着道理的争执而分;而公开的弟兄们,就多是因着意见的不同而分。并且公开的弟兄们,还有一个特点,就是一旦他们彼此有了意见的时候,他们就不争,就采取一个很好的办法,就是出去另立一个会。这样,他们就夸口说,我们这些弟兄们是从来不争的。实在说来,不是不争,乃是因为可以另立会,就不必争了。这样演变的结果,在一个地方就可以有多个会,都是所谓的O.B.,这是一件可惜的事。到这一个时候,他们分裂很多了,合一的性质就失去了,合一的立场也失掉了。
还有,弟兄们一面分了许多在地方上的小会,不合于教会一地一会的原则,破坏了教会在地方上合一的立场;另一面他们又越过地方,把好多地方意见相同,见解相同的弟兄们,联合起来,而有了一个超地方的结合。这也是破坏了教会地方的性质和立场。这种超地方的结合,和地方上的分会,两种作法都完全破坏了教会在地方立场上正统的合一。所以弟兄们在这里出了事情,就失败了。这就使弟兄们所恢复到那个高的水准,又有一些落下去了。(教会的见证与立场,第三部分:教会的变质与恢复,第三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