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会的历程第四篇—主的恢复在中国的开始
读经:启一~三,弗一23,约四24,西三4
壹 欧美各地因着悠久的传统基督教历史而受了破坏,无法有召会生活正确的实行,主被迫去到中国这块处女地;中国是异教之地,所以是未受破坏的处女地,适合实行召会生活:
一 倪弟兄于一九二○年得救,二年后他看见亮光,认识宗派的难处与正确召会生活的实行;他在家乡福州的一位姊妹家里开始了一个聚会,那是召会生活在中国的开始。
二 倪弟兄以十九岁的年龄,成为第一个在信徒家中开始聚会的中国本地人,没有牧师或任何基督教宗派的事物;这班人单单在主耶稣的名里,并按照圣经聚集。
三 这班人中有七、八位青年人是同工,其中包括倪弟兄在内;其中一人特别有传福音的恩赐;他渐渐成为广为人知的游行布道家,一位基督教宣道会的弟兄建议他应该接受正式按立,如此不同的公会都会向他开门。
四 与倪弟兄一同聚集的其他几位弟兄也同意这位弟兄接受按立;他们切断了旧有的流,但宗教仍然借着一个有恩赐,且寻求受人欢迎的人而进来;当倪弟兄不同意这个弟兄接受按立,其他的成员就签署了一分文件,将倪弟兄革除。
五 这样,宗教潜伏进来,破坏了在中国初次尝试召会生活的实行。
六 那段日子倪弟兄学习十字架的功课—不为自己争什么,甚至不为自己表白;他搬到福州郊外,从一九二五至一九二七年,他花时间发行了二十四期的“基督徒报”,在这期刊里讲解了启示录头三章。
七 那分期刊的发行量成长至每月一万分,我借着订阅这分期刊开始和倪弟兄熟识;一九二五年我开始写信给倪弟兄,他也回复我;借着这样的通信,我们开始认识彼此。
八 在那二十四期的期刊里,他彻底暴露了属宗派的基督教,解释尼哥拉党的行为和教训的意义;借着阅读“基督徒报”,全中国有数以百计的青年人蒙光照,并被兴起来跟从主—启二6、15。
九 一九二六年倪弟兄接受负担迁到上海,那里的召会生活就在一九二七年开始;大约五年之后,在一九三二年,主摸着了我,在我家乡烟台兴起一处召会;那是中国北方的第一个召会;从一九三二至一九三四年,借着倪弟兄的刊物,许多地方兴起了小团体。
十 脱离宗派的信徒很多,但很少人清楚召会生活正确的实行;许多团体兴起,但聚会方式仍旧受到宗派背景的影响;宗教观念就被带进新的开始里。
十一 一九三三年我放下职业,到上海去与倪弟兄会面,他要求我留在那里;当时姊妹们不可在聚会中祷告或作见证,那是从弟兄会背景潜伏进来的宗教观念。
十二 倪弟兄和其他几位领头的弟兄觉得这种限制不妥,没有什么益处,使召会像个半身不遂的身体;因此,倪弟兄和弟兄们交通到关于释放姊妹们尽功用的事。
十三 然而行不通,因为其他领头的弟兄大多不同意这件事;我来到上海时,倪弟兄对我说,“李弟兄,我们必须为这里的一个难处祷告;姊妹们在我们的聚集中是安静的,这是一个亏损;”我们坚定持续的祷告,至终持异议的人不太情愿的同意让姊妹们得着释放。
十四 一九三四年,姊妹们开始在聚会中祷告,但仍不可在聚会中作见证;仍有一些宗教在那里;渐渐的,许多人开始感到那是一个损失,因为许多姊妹有很好的见证;经过许多考虑,我们作了一个决定,根据提前二章十二节,姊妹不应该施教,但她们可以作个人的见证;我们以此为立场,给姊妹们作见证的自由。
十五 这段历史让我们看见,宗教是在我们的血轮里;要完全摆脱宗教并不容易;表面看来,我们切断了旧有的流,但宗教还是潜伏进来。
贰 年复一年,倪弟兄看见更多的亮光,他也帮助我们看见这些亮光:
一 在倪弟兄带领我们的早期,我们研读圣经、召会历史、所有主要的属灵著作、以及从初期教父一直到本世纪许多属灵伟人的传记。
二 因此,我们虽然没有到西方世界,却借着阅读历史、传记、和所有主要著作,与西方的基督教有了接触。
三 我们决定,若有任何实行或教训不是按照圣经,我们就不接受;当时我们并不清楚,最主要的事还不只是要合乎圣经,更是要在灵里;主逐渐调整我们,从强调道理到强调灵;倪弟兄被捕下监之前,已经开始强调我们必须在灵里—约四24。
四 倪弟兄尽职的那些年间,他至少有三至四次看见关于召会更进一步的启示。
五 回首从前,我们可以看见,在他受监禁之前,启示已经得着完成;因着多年和他在一起,我不只读他的著作,更与他有许多的谈话;我知道在他里面的是什么。
六 倪弟兄职事中心、紧要的点有两面—基督作我们的生命和一切,为要产生召会,以及召会作基督的身体,基督的丰满,在众地方显出—西三4,弗一23。
七 因为倪弟兄认识生命、主和圣经,他对主的行动很清楚;他领悟到有一天这恢复会扩展到西方世界。
八 接着,在主的主宰之下,中国的政局有了转变;一九四九年,整个中国大陆很快的被共产党占领;他们除了共产主义和共产党之外,不许可任何教训或团体存在;因此,主的行动被迫从中国大陆转到台湾,至终从台湾扩展到美国。
职事信息摘录:
倪柝声弟兄与召会生活在中国的开始
头一次召会生活的实行,于一七二七年由新生铎夫与摩尔维亚弟兄们开始。接着英国弟兄会于一八二七年兴起,他们有更完整的异象,却因为强调道理的知识而受到破坏。一百年后,第三次召会生活的实行在中国开始了。倪柝声弟兄曾向我说明,欧美各地因着悠久的传统基督教历史而受了破坏,无法有召会生活正确的实行,主被迫去到中国这块处女地。中国是异教之地,所以是未受破坏的处女地,适合实行召会生活。倪弟兄于一九二○年得救,二年后他看见亮光,认识宗派的难处与正确召会生活的实行。他在家乡福州的一位姊妹家里开始了一个聚会,那是召会生活在中国的开始。在那之前,中国所有的基督徒聚会都是由西教士带领,并在传教士所盖造的礼拜堂举行。倪弟兄以十九岁的年龄,成为第一个在信徒家中开始聚会的中国本地人,没有牧师或任何基督教宗派的事物。这班人单单在主耶稣的名里,并按照圣经聚集。
这班人中有七、八位青年人是同工,其中包括倪弟兄在内。其中一人特别有传福音的恩赐;他渐渐成为广为人知的游行布道家,一位基督教宣道会的弟兄建议他应该接受正式按立,如此不同的公会都会向他开门。与倪弟兄一同聚集的其他几位弟兄也同意这位弟兄接受按立。他们切断了旧有的流,但宗教仍然借着一个有恩赐,且寻求受人欢迎的人而进来。当倪弟兄不同意这个弟兄接受按立,其他的成员就签署了一分文件,将倪弟兄革除。这样,宗教潜伏进来,破坏了在中国初次尝试召会生活的实行。
那段日子倪弟兄学习十字架的功课—不为自己争什么,甚至不为自己表白。他搬到福州郊外,从一九二五至一九二七年,他花时间发行了二十四期的“基督徒报”,在这期刊里讲解了启示录头三章。那时他才二十岁出头。那分期刊的发行量成长至每月一万分,我借着订阅这分期刊开始和倪弟兄熟识。一九二五年我开始写信给倪弟兄,他也回复我。借着这样的通信,我们开始认识彼此。在那二十四期的期刊里,他彻底暴露了属宗派的基督教,解释尼哥拉党的行为和教训的意义。(二6,15。)借着阅读“基督徒报”,全中国有数以百计的青年人蒙光照,并被兴起来跟从主。
我是在一九二五年开始清楚关于宗派的事,那时我十九岁。约有两年的时间,我留在我所在的宗派里,并向其他肢体作见证。他们因为敬重我是一个寻求的青年信徒,就请我在主日上午释放信息。一九二七年他们选我作董事会的董事,但我告诉他们我不能接受这个职位,并请他们将我的名字从他们的“生命册”上去掉。
召会生活在中国的扩展和发展
一九二六年倪弟兄接受负担迁到上海,那里的召会生活就在一九二七年开始。大约五年之后,在一九三二年,主摸着了我,在我家乡烟台兴起一处召会。那是中国北方的第一个召会。从一九三二至一九三四年,借着倪弟兄的刊物,许多地方兴起了小团体。
脱离宗派的信徒很多,但很少人清楚召会生活正确的实行。许多团体兴起,但聚会方式仍旧受到宗派背景的影响。宗教观念就被带进新的开始里。一九三三年我放下职业,到上海去与倪弟兄会面,他要求我留在那里。当时姊妹们不可在聚会中祷告或作见证,那是从弟兄会背景潜伏进来的宗教观念。倪弟兄和其他几位领头的弟兄觉得这种限制不妥,没有什么益处,使召会像个半身不遂的身体。因此,倪弟兄和弟兄们交通到关于释放姊妹们尽功用的事。然而行不通,因为其他领头的弟兄大多不同意这件事。我来到上海时,倪弟兄对我说,“李弟兄,我们必须为这里的一个难处祷告。姊妹们在我们的聚集中是安静的,这是一个亏损。”我们坚定持续的祷告,至终持异议的人不太情愿的同意让姊妹们得着释放。一九三四年,姊妹们开始在聚会中祷告,但仍不可在聚会中作见证。仍有一些宗教在那里。渐渐的,许多人开始感到那是一个损失,因为许多姊妹有很好的见证。经过许多考虑,我们作了一个决定,根据提前二章十二节,姊妹不应该施教,但她们可以作个人的见证。我们以此为立场,给姊妹们作见证的自由。这段历史让我们看见,宗教是在我们的血轮里。要完全摆脱宗教并不容易。表面看来,我们切断了旧有的流,但宗教还是潜伏进来。
要脱离所有的宗教观念并不容易。在已过十九个世纪,已经有许多传统和观念被带进召会里。今天甚至未信主的人也有一些对于基督教的观念。一个人得救并进入召会生活时,对于事情该如何作,早已有一些观念。然而,青年人没有太多意见。这是主用一班加利利青年来开始祂职事的原因。在将近二千年后的中国,主再次来到一班新鲜的青年人这里。因为这班青年人是新鲜的,他们适合主的新行动。
倪弟兄职事的发展
年复一年,倪弟兄看见更多的亮光,他也帮助我们看见这些亮光。在倪弟兄带领我们的早期,我们研读圣经、召会历史、所有主要的属灵著作、以及从初期教父一直到本世纪许多属灵伟人的传记。一九二八年左右,倪弟兄搜集了超过三千本基督徒经典著作。一九二四至一九二五年,他的房间堆满了书。他的床上有两排书,只留下中间一条狭窄的空间可以躺下—他被埋在书堆里。借着他的帮助,我们建立了习惯,搜集并阅读有价值的属灵书报。因此,我们虽然没有到西方世界,却借着阅读历史、传记、和所有主要著作,与西方的基督教有了接触。我们决定,若有任何实行或教训不是按照圣经,我们就不接受。当时我们并不清楚,最主要的事还不只是要合乎圣经,更是要在灵里。主逐渐调整我们,从强调道理到强调灵。倪弟兄被捕下监之前,已经开始强调我们必须在灵里。
倪弟兄尽职的那些年间,他至少有三至四次看见关于召会更进一步的启示。回首从前,我们可以看见,在他受监禁之前,启示已经得着完成。因着多年和他在一起,我不只读他的著作,更与他有许多的谈话。我知道在他里面的是什么。倪弟兄职事中心、紧要的点有两面—基督作我们的生命和一切,为要产生召会,以及召会作基督的身体,基督的丰满,在众地方显出。有一次,倪弟兄说他作了一个梦,看见中国每一个城市里都有一个地方召会。这个异象是他的负担和他的职事。在我一生中我遇过各种基督徒,但我从未遇见一个人像倪弟兄那样深刻的认识生命、主和圣经。
主的恢复扩展到西方
因为倪弟兄认识生命、主和圣经,他对主的行动很清楚。他领悟到有一天这恢复会扩展到西方世界。然而,他没有豫料恢复会这么快的去到西方,所以他从未鼓励同工们去中国以外的地方。而且中国当时的情形也不鼓励我们去国外,因为中国的工作满有神的祝福,有许多任务可作。我们用一种语言,就可以服事六亿人口。我们从上海,也就是最大的召会,供应全中国五、六百处地方召会。因此,我们完全没有空,没有时间考虑到海外去的事。接着,在主的主宰之下,中国的政局有了转变。一九四九年,整个中国大陆很快的被共产党占领;他们除了共产主义和共产党之外,不许可任何教训或团体存在。因此,主的行动被迫从中国大陆转到台湾,至终从台湾扩展到美国。(现今邪恶世代中基督的恢复,第四章)
在东方的恢复—始自一九二二年
接受神的话—圣经—为最高的权威
有一件事,我们五十岁以上的人大致都知道,就是中国的社会,在三四十年前,有了一次很大的改革,许多青年人的思想都革新了。他们都接受了新式的教育,也都发奋图强,要造福国家,改进社会。正在那时候,主也就在好些这样的青年人身上作工,叫好些有志有为的青年,都悔改得救,而厉害地被主得着了。那实在是出乎主的一件事,全国从南到北,各地都有这样蒙恩得救的弟兄们。这些青年弟兄们得救了之后,就分析当时基督教的现况。他们把基督教里头的东西分作三大类,第一是主自己,第二是主的话,就是圣经和福音,第三是当时基督教里的那些制度、组织、规条和作法等等。对于头两点,就是主自己和主的话,他们一点都没有问题。他们实在感谢主,借着西方的弟兄们,把这二者带到东方来。但是,对于那个现实的基督教,就是当时摆在他们跟前的那个基督教,他们却打了很大的问号。无论对于其中的制度、组织以及种种的名称,或是对于其中的一切信条、一切作法,他们都打了问号说,这个是对的么?以什么为根据呢?以什么作准则呢?所以他们就说,我们必须来读圣经,必须承认圣经有最高的权威,必须以圣经来断定一切。当时在他们中间有一句口号说,“圣经是最高的法庭”。他们要一切的问题,都带到圣经跟前来决定。因此他们就好好花工夫读圣经。他们不仅是笼统地读,并且是找出专题来读。比如说,他们看见基督教分成很多的派,很多的会,他们就打一个问号说,基督教这些宗派、公会,是合乎圣经的么?这些宗派、公会,在圣经里有地位么?他们就把二十七卷新约彻底地读过,专一研究宗派、公会这个问题。研究的结果,他们就看见,公会乃是圣经所没有的,宗派乃是圣经所定罪的。以后他们又发现各公会都有一个特别的名称,象“长老会”、“美以美会”、“圣公会”、“浸信会”等等,他们也就打一个问号说,这些名称合乎圣经么?在圣经里有地位么?他们也就把全本新约中,所有提到名字的地方,都好好读过。他们就得到一个结论,只有一个名字,是该被我们高举的,只有一个名字,是我们该归属的,那就是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名。此外,人无论高举或标榜其他任何的名字,都是不合乎圣经的。再比如说,他们看见当时有牧师的制度,他们也就读圣经,专研究牧师制度这件事。结果,他们也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。自然他们看见了基督教层层的组织,有总会、有区会、有堂会等等,也是打问号说,基督教的这些组织,合于圣经么?他们也就专专到圣经里,读这个问题,得到的答案也是否定的。我不必一一地细说了。诸如此类,大大小小的事,包括受浸或是点水的问题,牧师分圣餐的问题等等,他们都打过问号,也都是根据圣经,一个一个地来判断。结果,大多的断案都是否定的。
这样一来,他们就没有法子再承认当时的基督教,也没有办法再留在其中了。他们要主,要圣经,却不能要当时走了样子的组织基督教。因此就开始了脱离宗派的事。从一九二二年起,到一九三四年,有十多年的光景,全中国从南方到北方,基督徒脱离组织基督教的事,就风起云涌,到处都是了。这些基督徒多半都是前面所说年轻有为的人,非常清楚主的救恩,非常爱主,敬畏主,也非常花工夫读圣经。以后他们慢慢地就彼此有了来往,在信札文字上有了交通,这样他们自然地就汇成一流了。到了一九三五年的时候,从最南的广东省,直到最北的黑龙江省,好些重大的地方,都有了小的聚会兴起来。那都是一地一地清心爱主的人,脱离了分门别类的宗派,脱离了错误的公会,就是组织的基督教,而干干净净、简简单单地,一同聚会敬拜主。
我举一个例子,你们就能看见,那时候他们是多么干净,多么简单。在山东省城济南市,有一所闻名的齐鲁大学,是长老会和一班公会联合创办的,完全是个基督教学校,里面常有基督教的礼拜,也有学校的牧师,好些教授也都是长老会的教士。到了前面所说的那个时候,就是一九三一年左右,在那个大学里,有一些学生得救了,非常爱主,喜欢读圣经。他们也是同样地,从主的话里看出来,当时的基督教是走了样子的,他们眼前的公会是不合乎圣经的,所以他们就脱离了,学校里的礼拜堂,他们也不去了。那么,他们这一班信徒到哪里去聚会呢?你听见会觉得惊奇的。他们头一次的擘饼聚会,竟然是到济南城外,山野里一个墓地里举行的。在那墓地里,有一座一座的坟墓,坟墓前面有石头作的供桌,那些青年弟兄们就把饼和杯摆在那个供桌上,把供桌当作擘饼的桌子,大家就席地而坐,围绕着那个供桌,唱诗赞美,擘起饼来了。有人告诉我说,他们那一次的擘饼,实在是摸着主的同在,摸着天了。那就是济南聚会的开始。
福州聚会的起来,也是有一班青年的学生们,觉得公会是错误的,就不愿意再去了。他们要有一个新的起头,不照着西方的遗传,只单纯地根据圣经,而有一个纯洁的聚会,因此他们就来在一起聚会。他们先是在一位弟兄家里聚会。后来人数多了,就要去另租房子。但是他们都是穷学生,哪里有钱租房子呢?他们又从圣经里读出来,不可募捐,要倚靠神,相信神。因此,他们就单单地在主面前祷告。祷告到一个时候,有一位青年的弟兄,就把他身上的袍子脱下,暗暗地奉献出来,交给负责的弟兄变卖了付房租。负责的弟兄就在聚会中报告,问有没有弟兄可以买这件袍子,标价八元。请你听这个可爱的故事。那时,他们人不多,当他们听见了这个报告,就受了感动。其中一位姊妹就对坐在她身旁的另一位姊妹说,你看那边的某某弟兄,他穿的衣服很单薄,我想把那件袍子买来送给他,但是我口袋里只有四块钱。另一位姊妹就说,我也有四块钱,我们两个合起来买那件袍子吧。结果她们就凑足了八块钱,把那件袍子买来,送给那位弟兄,却不知道那件袍子就是那位弟兄奉献的。这样,他们有了几块钱,就租到了一所房屋,在那里开始聚会了。
从这些例子,你就可以看见,当日的恢复实在是非常纯洁,没有任何的背景,没有任何的作用,也没有任何的关连。并且其中最重要的一点,就是绝对接受神的话,以圣经为最高的权威。他们对于每一件事,都要照着圣经来衡量过。就象到底该如何事奉神?该怎样地生活?这些问题,都好好照圣经衡量过。一切的问题,你说了不能算,我说了也不能算,任何人说了都不能算,总要找出圣经的断案来。因此,在那个时候,大家对圣经的辩论实在多。我还记得,有一次在北方的一个教会,会所需要装灯,大家就说,到底会所装什么灯是合乎圣经的?有的弟兄说,不能装电灯,因为圣经里没有电灯。还有的弟兄说,我们应该点油灯,因为这个很合乎圣经。圣经里的灯是有油的,有象征的意思。教会是个灯台,里面的油就是圣灵。这些话在今天听来,不免觉得幼稚一点,但这证明当初他们那种让主说话的心是何等迫切。再比如关乎受浸、受洗,也是好好地辩过。后来就断定说,受浸是合乎圣经的。那么再辩论是天然水,是人工水?是到河里,到海里,还是到池子里呢?这些都辩论过。并且受浸的时候,到底是奉父、子、圣灵的名呢?还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名?这些也统统经过辩论。再比如说,姊妹们蒙头的事,在我们中间,也经过非常强烈的辩论。姊妹们该不该蒙头呢?蒙头的方式又该如何?是白的,是黑的,还是别的颜色?是一块大布呢?或是一顶帽子?这些统统都辩论过。连姊妹们在聚会里,到底可不可以开口祷告?可不可以站起来作见证?诸如此类的事,都经过很强烈的辩论,很彻底的辩论。我不能说得太多。弟兄姊妹要知道,现在我们中间许多的作法,都是二三十年前大家彻底读过圣经,经过辩论而找出来的。所以当我们起头聚会的时候,完全是一个新的东西,是照着圣经来的。我们不懂背后的基督教。可以说,从那天起我们把组织的基督教,整个地摔掉了。我们要主,我们要圣经,我们不要走了样子的基督教。我们愿意从圣经里,找出准则来,看看到底教会是怎样一回事?到底基督徒是怎样一回事?
从那时候起,教会在东方就有了一个新的起头。而其中首要的一点恢复,就是回到主的话—圣经—去。哦,那个时候,主的话实在是宝贝!那些青年人,真是爱慕主的话,真是觉得主的话如同蜜一样的甘甜,好象金一样的宝贵。他们也实在把圣经读得好。当大家坐下来,辩论一个问题的时候,你引圣经,我也引圣经,大家都是根据圣经。但是每一个人都很谦卑。我所见的不对,差了一点,给你的见地发现了,我就没有话说,马上接受。你见到的不对,给我发现了,我见的比你多一点,准确一点,你也没有话说。好些问题不照你的意思,也不照我的意思,末了大家都说,照主的意思,主的话是这样说的,我们大家就是这样定规了。你要在这里看见,在我们中间开头的恢复,最厉害的一点,就是看重并遵守主的话语。
脱离所有的宗派、公会,恢复教会的合一
当我们大家起来走恢复的路,绝对遵守神话的时候,我们就从圣经里读出来,宗派、公会,这个分裂的光景,是不对的,是不合乎圣经的,所以大家就都脱离了宗派、公会。一九三二年,在山东烟台开始聚会的时候,头三次擘饼都是十一位弟兄。这十一位弟兄,最少是从六个到八个公会出来的。你看那种脱离公会的光景,有多厉害。那个时候,大家真有合一的灵。我是受浸的,你是受洗的,大家也不管了。你是内地会,我是长老会,他是中华基督教会,大家也全不管了。大家坐在主的桌子前,很少不落泪的,都觉得说,从前的公会把我们分裂了,现在我们在这里一同擘主的饼,要见证教会的合一。可以说,这是第二点的恢复。
脱去一切的阶级、制度, 恢复众圣徒同作弟兄的地位
那时我们也脱去了一切的阶级、一切的制度,而恢复了众圣徒同作弟兄的地位。那个时候彼此称弟兄,是非常亲密的。已往在中国的基督教里,彼此都是称“教友”。张教友、李教友、刘教友,从来没有用“弟兄”这样一个亲密的称呼。到了那时,大家都改称“弟兄”,一见面就是称弟兄,非常甜美亲密。并且一切的阶级都去掉了,没有牧师,没有神甫,更没有主教。无论是天主教里的神甫制度,国立教会里的圣品制度,或是私立教会里的牧师制度,完全都丢弃了。大家都是受圣灵的带领,一同活在主面前,互相作弟兄。
断绝世界
远离偶像
还有两点,就是断绝了世界,并远离了偶像。那个时候,我们实在是断绝了世界,也实在是远离了偶像。一切沾染世界和偶像的事,我们都绝对不愿意有分了。
完全以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
这样,自然就有一个结果,完全以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。一切的居间阶级,和一切的上下组织,全都没有了;各人和各地的教会,都是直接活在元首基督面前,让圣灵管理,并支配所有的事。
以地方为教会的分界, 一个地方只该有一个教会
到一九三三、三四年的时候,我们看清楚了一件很重大的事,就是教会以地方为界的原则。那时,许多地方都有弟兄们起来聚会,那么一地一地的聚会,该以什么为界?该怎么划分?为着这个问题,就有弟兄花了很多的工夫读圣经,结果就读出了教会是以地方为立场、为分界,就是一个地方一个教会的亮光。在耶路撒冷是一个教会,在安提阿是一个教会,在以弗所也是一个教会。教会在大的城是一个,在小的城也是一个,不因着是一个大城,就分作几个教会,也不因着是小城,就几个联合起来,成为一个教会。大的象耶路撒冷,还是只有一个教会;小的象帖撒罗尼迦,也是有一个教会。总归是一个地方,一个教会。
所以从一九三四年起,我们就根据这个原则,无论是多大的一个地方,只能有一个教会;无论是多小的一个地方,也是有一个教会。这样,一面能避免分裂,避免紊乱,另一面又能避免超地方的联合。因为这地若和那地联合起来,就叫基督失去了地位,叫圣灵失去了权柄。这是不讨主喜悦的,且是最得罪主的。按圣经的教训看,每一个地方的教会,都是直接活在主面前,向元首基督负责的,没有上级会,没有总会,也没有联合会。各地方教会,无论大小都是平等的。最低的教会是地方教会,最高的教会也是地方教会。只有一等教会,没有第二等了。教会一有等级的组织,上级会就作了下级会的首领,下级会的权柄,而篡夺了基督的地位,侵犯了圣灵的主权。我们从圣经里,看出这清楚的亮光来,所以各地教会绝对不联合,这地不能管那地,那地也不能管这地,各地都是让基督为首,让圣灵掌权。但另一面,各地教会在主里面又是彼此相爱,彼此交通,互相供应,互相帮助。这些都是属灵的、爱心的,而不是组织上的、形式上的。所以大家都遵守一个原则,就是:
教会的行政是地方的,交通是宇宙的
我们从神的话语里,清楚看见,教会的行政乃是地方的,而教会的交通却是宇宙的。各地教会的行政,都是就地为政,各自独立的。各地教会有各地教会的长老,有各地教会的行政。教会的行政,是不能超过地方的;一超过地方,就叫教会失去了地方性质,各地教会就不能直接活在元首基督跟前。但是教会的交通,不能仅是地方的,而必须是宇宙的,因为教会的交通乃是基督身体的交通。每一个地方的教会,都必须和各地的教会有交通,否则就是一个宗派。关于这一点,我们前几天已经说得够多了,所以在这里就不多说了。
没有统一的组织,只有属灵的交通
我们从起头的时候,也清楚看见,各地教会的行政,既都是就地为政的,就各地教会不能有统一的组织。各地教会都该直接地受元首基督的管治,直接地服圣灵的权柄,不该有区会或总会作上级会来管辖。各地教会虽然该彼此有交通,但那只该是属灵的,不该是组织的。所以从起头我们就守住这一件事—教会不该有统一的组织,只该有属灵的交通。
注重普遍的祭司职分
同时,我们注重普遍的祭司职分,注重每个得救的人都是祭司。犹太教大多数人是平民,只有少数人是祭司。罗马教和更正教,把犹太教这个制度拿过来应用,也是少数人是圣品阶级、牧师阶级,大多数人是平信徒。这样有了圣品和平俗的分别,就叫好多基督身体上的肢体,失去了他们的功用,有好多的信徒就不能直接地敬拜神、事奉神。这是绝对不合圣经的。所以我们从起头就恢复了普遍的祭司职分。所有的弟兄姊妹,都是神的儿女,都是基督身体上的肢体,都是神的祭司,都能直接亲近神,都能直接事奉神。当我们擘饼的时候,无论哪一位弟兄,就是刚受浸最幼稚的,如果有引导,愿意为饼杯祝谢,把饼杯分出来,也是可以的。不象公会,必须由牧师负责,也不象天主教,必须有神甫来作。在我们中间,没有包办属灵事情的居间阶级,大家都是直接事奉神。
注重身体的配搭事奉
我们也注重身体的配搭事奉,要众圣徒以身体为原则,配搭起来事奉主,而不是每个人单独地事奉。比方传福音,不是一个人传,乃是全体的弟兄姊妹配搭起来传。有的站讲台,有的领唱诗,有的请客,有的招待,有的陪座,有的谈话,有的带领祷告,有的出去探望。这些都是配搭的。在整个的事奉里,都是这个原则,没有人包办什么。就是有几位负责的弟兄,那不过是在那里领头监督就是了,整个的事奉还是在众弟兄姊妹的手中。
注重教会事奉的实行
我们也注重教会事奉的实行。我们在各样事奉的事上,不愿单有理论,也要有实行。就象如何聚会,如何配搭事奉,如何传福音,如何作见证,如何为神说话,如何看望弟兄姊妹,如何交通来往等等,都很注重实行,都有实际的带领。
以上这些,就是主在东方恢复的重点。从这些重点看来,自然我们中间种种的光景,都和传统的更正教,并老旧的罗马教,完全不同了。(教会的见证与立场, 第三部分:教会的变质与恢复,第三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