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部分:主恢复的道路

召会的历程第七篇—台湾工作的兴起

 

读经:徒二46,林前四17,约十八37,十四6,提前三1516,弗一13

   “在一九五〇年,倪弟兄还没有下监时,主给他一个引导,在同工中间空前的,也是绝后的作了一次安排;他很少作这种安排,因为当时政治局面在变动,我们不知道该怎样应变。(异象的高峰与基督身体的实际,第二篇。)

   他在二次紧急同工聚会中重复的说,我们要常受弟兄出国;后来共产党得势,我在上海正赶造大会所,只剩下地还没有抹石,玻璃还没有装;一九四九年四月底,他打电报给我,要我把上海召会的一切事都交给长老弟兄们,马上离开那里;我就被打发出来参林前四17

   我到了台湾,在屋外我听见的是木拖鞋在石子路上的声音,在屋里我看见的是日本塌塌米的房子;当时在台北聚会的人,最多五十位,我也没有甚么可作的:

一     我在家里,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,我来台湾作甚么?那是四月间的事;后来我到中南部走了一趟。

    主给我一个感觉说,台湾这里有可作的,也是一个很好的地方,容易设立地方召会;因为我一天出去到三四个地方,交通相当便利;所以我在台湾从一九四九年八月一日,正式开工。

    到四九年底,台北召会的人数就达到了八、九百位,人数可说增加得很快。

    到了一九五年十一月间,主带领我到南洋菲律宾的马尼拉;从那时候起,我每年都去四个月左右;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台北;每次我留在台北时,因着人数众多,所以多半是作训练。

    在一九五二年以前,只有我一个人,加上一位同工姊妹,我们两个是全时间的;到了一九五二年,就加增到一百位左右的全时间者;结果很自然的,这个工作就在全台湾扩展开来。

    从基隆一直到高雄,甚至东部的花莲、台东,在全台各大城里,差不多都有了主恢复中召会的设立;这一百多位全时间者,便分散在各地,照顾各地召会,推广主的工作。

    蒙主怜悯,到了一九五四、五五年时,我们在全台湾的圣徒人数,差不多就有将近五万人;再过二年,到一九五六、五七年时,人数达到了五万;换句话说,我们从一个基本的小数字,约是三百五十到五百人,在短短的六、七年间,便有了百倍的增长,达到了五万多人。

    这时,我们因着想要追求属灵的长进,要得着属灵的帮助,就邀请史百克弟兄前来尽职;一九五五年他第一次来,而后在一九五七年又来一次。

    然而,因着他的前来,反而使我们中间发生难处,惹起了风波;有数位青年弟兄,因着受史弟兄的影响,起了异议,有所变动;那是一个很大的打岔。

    史百克弟兄的来访,在我们中间引起了风波,经过那个风暴后,我们从一九四九年到五七年间所作的,都被冲淡了参弗四14

十一   当初我们所受到的打岔、难处,是在一九五七年,但事情一直延长到一九六五年九月间,我从美国回来,才得以处理。

十二   等到那件事告一个段落后,可以说如同一个长期患病的人经过开刀、手术后,自然需要一段复原的时间;同样的,那是一九六五年九月间开刀;所以至少需要一、二年来恢复;因此,从第二年开始,一九六六、六七、六八年,我每年都回来。

   我们在台湾开工时的作法,有几个特点;第一,我们的训练是综合性的参结一10,启四67

    最好的一次是在一九五三年,有真理、生命、召会、和福音的训练;召会的训练中,包括了服事;凡参加过训练的人都知道,那次是综合性的;因此,对召会的带领也是综合性的约十八37,十四6,提前三1516,弗一13

    我们不偏重那一点,可以说,真理、生命、召会、福音并重;不言而喻,训练很有果效,人数也就大大繁增。

    人数增加后,我们就开始分会所聚会;之后,人数又增加了不少,于是我们就在会所之下,有了分家。

    因着人数一直加多,并且不断的涌进来,我们在考虑如何顾到这些加进来的人时,主让我们想到祂在旷野分饼,乃是将人分成一排一排的可六3940

    根据这个原则,我们开始有了分排;这样,我们就有全召会,有分会所,有分家,有分排;在那七年之内,人数增加,从五百人很快加到五万,有一百倍的繁增。

 

职事信息摘录:

倪弟兄的职事,以及他在工作上的安排

等到主在中国把我们兴起来,主就借着倪弟兄,简要的把圣经的全部异象指给我们看见,就是昨晚我所交通的重点:神的救恩、召会、基督作生命、基督的身体。这些是在倪弟兄三十年职事里,清清楚楚看见,而讲说给我们的。我再说,很可惜的是,他所给我们看见的这四个大点,一般弟兄姊妹只领略了头三点,而对于末了一点-基督的身体-却是格格不入。无论如何,倪弟兄尽职事,从一九二二年到五二年他下监止,整整三十年,一九五二年以后二十年,他甚么都不能写,甚么工都不能作。

在一九五年,倪弟兄还没有下监时,主给他一个引导,在同工中间空前的,也是绝后的作了一次安排。他很少作这种安排,因为当时政治局面在变动,我们不知道该怎样应变。他在二次紧急同工聚会中重复的说,我们要常受弟兄出国。后来共产党得势,我在上海正赶造大会所,只剩下地还没有抹石,玻璃还没有装。一九四九年四月底,他打电报给我,要我把上海召会的一切事都交给长老弟兄们,马上离开那里;我就被打发出来。

主恢复中职事的转移,以及在台湾工作的开始

我到了台湾,在屋外我听见的是木拖鞋在石子路上的声音,在屋里我看见的是日本塌塌米的房子。当时在台北聚会的人,最多五十位,我也没有甚么可作的。我在家里,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说,我来台湾作甚么?那是四月间的事。后来我到中南部走了一趟。主给我一个感觉说,台湾这里有可作的,也是一个很好的地方,容易设立地方召会;因为我一天出去到三四个地方,交通相当便利。所以我在台湾从一九四九年八月一日,正式开工。

第二年,倪弟兄到了香港,年初时带来复兴,他就把我叫去香港,帮助他一同带领全香港召会三方面的服事:同工的、长老的和执事的。我们两人在那里,几乎天天见面,有一个半月之久。从四九年年底过了二年,上海召会有绝大的自由。倪弟兄从来没有那么大的机会发挥他从主所领受的,因为到那时西教士都走了。当时中国的基督教百分之九十是在西教士的手下,他们一走,上海的各公会就群羊无牧,稍微有一点追求主的人,就都转到我们中间来。倪弟兄认为是大好的机会。倪弟兄的内弟张宜纶弟兄在六二、六三年告诉我说,李弟兄,一九五年香港特会以前,倪弟兄要去香港临行时,上海的同工们题起来,要把你调离开台湾,因为台湾没有甚么可作的。他们要你再回去上海,那里有太多的工作可作。整个上海以基督教来说,都是在我们手下。倪弟兄很有智慧,他作事说话很少鲁莽武断,他都是看神在环境中怎样的带领安排。所以在我到了香港时,他并没有对我说这些话。我们坐下来谈,很自然的我就把那半年多在台湾工作的情形告诉他。我说到了年底,台北召会的人数翻了三十倍。我的话语之间也表示我很有负担,我说我们可以从那里作南洋,再往东洋,慢慢就可以往西洋去了。他听我说了台湾的光景,非但没有题起大陆同工们要把我调回去的事,反而鼓励我好好的作。我们谈到回大陆的事。我说,这件事太大了,我也不敢说回去是主的旨意,不回去是主的旨意。他说,那么我们有几百处召会怎么办?过了一些日子,他没有向任何人辞行,就回大陆去了。他离开香港后几天,我也回到台湾。

我到台湾的时候,一家十口,带着两个帮佣的人,一共十二个人到台湾。我下飞机时,身上只有三百元美金。倪弟兄完全懂得我们中间的情形,他知道我到了台湾是不容易得到供给的。台湾当时只有很少几个圣徒,而且都是去避难的,不太有余力供给别人。倪弟兄实在是爱同工,他说,常受弟兄,这里我有一瓶药水作样品,我还有一张方单,你把这两个带回台湾去,召聚作生意的弟兄们投点资,登广告,就可作了。我就回台湾和弟兄们交通大家觉得时机不适合,就没能作。

到五年年底,我就去了马尼拉。我在马尼拉作工五个半月,要离开的时侯,一个弟兄特别找长老,托长老约我和他谈话。这位弟兄是经商的,是富有的,但不大怎么奉献。他来见我说,李弟兄,你现在要回台湾了,请告诉我,你在台湾的工作,连造会所带同工的供给,一切的费用一年需要多少总数,我在主面前有负担全负责。这实在是主作的事。我就说,王弟兄,你知道我们的实行是从来不告诉我们需要甚么。他说,这不是你告诉我,而是我接受主的托负,所以你不告诉我,我怎么知道这个数字?于是我就告诉他了。他就这样每年供给,一直供给了十一年,从一九五到一九六一年,每一年都是一笔供给。感谢主,这一切乃是主作的。

我从马尼拉回到台湾;那时在台湾只有我一位弟兄是全时间的,还有一位侯姊妹是全时间的;全台湾只有我们两位是全时间的。张晤晨、孙丰露弟兄还都不是。因为大家都知道,不去作事,就没有供给,所以都去作事。一直等到有了我在南洋的这一个经历,我就交通给弟兄们,所以就开始办训练。到一九五二年,就有了八十几位全时间产生出来。我向召会说得很清楚,不是说召会没有责任,也不是说弟兄姊妹不必凭爱心供给。但我自己的经历告诉我,有断炊的可能。我们从圣经看见,这也是保罗的经历。所以我说,根据我的经历,我这个职事所得到工作上的供给,就付这些同工们和他们家属彀吃饭的费用。这意思是说,即使召会弟兄姊妹不供给,他们也不会断炊。这样一直供给到六一年。从六一年就开始由召会量力分担,以减轻我工作这一面的负担;因为召会已经成立了,人数也多了,所以他们把我供给同工们的数字减到大概是百分六十。这样慢慢的,一直到六四年,我才完全卸下了这负担。这些都记录在当时福音书房的帐目上。全时间的同工和家属的人数,最高达到一百七十位。每个月职事都一直的供给这一百七十位生活的需用;这实在是主作的。

主准备把衪在衪恢复里的话语职事,转到我身上来

一九五年是我和倪弟兄最后的接触。当时我并不清楚,现在回头看,都是主作的,就是主准备把衪在衪恢复里的话语职事,转到我身上来。我在大陆时,自己没有出书,我是帮倪弟兄作福音书房。我只写了几篇稿子,倪弟兄很喜欢,就刊印成书,就是基督家谱的拾遗,还有几本是关于天国的书。一九五年,我们两人在香港有许多时间在一起谈话。我了解到以后可能无法接触倪弟兄了,所以向他题起台湾有出版的需要。他说,常受弟兄,你知道在我们中间,只有我个人有福音书房,那不是召会的,也不是同工的,是我个人的。他就安排说,现在三个政治区,大陆、香港、台湾都彼此不相同,所以我们把福音书房分作三个,一个在上海、一个在台湾、一个在香港,这三个不是三个书房而是一个;因着政局,三地经济方面各自应付。上海方面由他负责,台湾方面交给我负责,香港方面要魏光禧弟兄负责。他还嘱咐我说,光禧弟兄在文责方面还需要你帮忙。所以初期台湾福音书房出版书,多是和香港商量,两地一同出,而不是两地分开出。香港出的成本算台湾,台湾出的成本算香港。因着倪弟兄这样的安排,所以才有今天这一个局面。

感谢主,在台北一开工,就有一位华侨弟兄奉献一万美金。那就用作福音书房的开始。关于书房,我和同工弟兄们都交代得很清楚,这个书房不是召会的,也不是同工的、也不是工作的,乃是像倪弟兄从前一样,是我的书房,为着服事我这个职事的出版。所以我就开始在台湾出版书籍。我知道倪弟兄那面的职事不能再有了,也得不到了。我就在台湾开始作文字工作。在香港的那次交通的确是主的安排,倪弟兄对我在工作上有个交待。再过二年,他就进监了。到了一九五二年,台湾一下增加了八十几位全时间。我可以对你们作见证,这一切都不是我自己作的,都是主安排的。我从一九三二年开始为主说话,到五二年一共是二十年。我比倪弟兄晚十年。倪弟兄是一九二二年开始为主说话,到五二年夏天下监,一共是三十年。从那时起,主就把话语的职事转到我这面来了。(异象的高峰与基督身体的实际,第二篇)

台湾和南洋工作的兴起

在我来到台湾之前,从一九四六年起,就有少数一班圣徒开始迁移来台。一九四七年迁来的人多一点,四八年就更加多。到了一九四八年底,张晤晨弟兄、孙丰露弟兄、刘效良弟兄、张郁岚弟兄等,先后都来到台湾;当时台北召会的人数,不过是三、五十位。到了四九年春天,我来到台湾,当时台北召会聚会的人数,也还不到一百位。到了八月一日,我们就在现今一会所原址,盖造了一栋小会所,正式开始作工。到四九年底,台北召会的人数就达到了八、九百位,人数可说增加得很快。

到了一九五年十一月间,主带领我到南洋菲律宾的马尼拉。从那时候起,我每年都去四个月左右;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台北。每次我留在台北时,因着人数众多,所以多半是作训练。在一九五二年以前,只有我一个人,加上一位同工姊妹,我们两个是全时间的。到了一九五二年,就加增到一百位左右的全时间者;结果很自然的,这个工作就在全台湾扩展开来。从基隆一直到高雄,甚至东部的花莲、台东,在全台各大城里,差不多都有了主恢复中召会的设立。这一百多位全时间者,便分散在各地,照顾各地召会,推广主的工作。

蒙主怜悯,到了一九五四、五五年时,我们在全台湾的圣徒人数,差不多就有将近五万人。再过二年,到一九五六、五七年时,人数达到了五万。换句话说,我们从一个基本的小数字,约是三百五十到五百人,在短短的六、七年间,便有了百倍的增长,达到了五万多人。

打岔的难处与失去基层带领

这时,我们因着想要追求属灵的长进,要得着属灵的帮助,就邀请史百克弟兄前来尽职。一九五五年他第一次来,而后在一九五七年又来一次。然而,因着他的前来,反而使我们中间发生难处,惹起了风波。有数位青年弟兄,因着受史弟兄的影响,起了异议,有所变动。那是一个很大的打岔。从那时起直到现今,已经过了大约二十七年,我们的人数没有增加,而是一直停滞不前。

在台湾工作的头几年,由于人数增加得很快,我们在台北这里,就从一个会所分成数个会所;在每一个会所之下,又分作许多家;在每一个分家之下,又分作好多排。当时我们从其中经过,现在回头看,都必须承认,那个作法完全是适合的,也是有效用的。那个实行就是在分会所之下,分成许多家;在分家之下,分成许多排。这样作最大的益处,就是由这些排去照顾新得救的人。然而,因着史百克弟兄的来访,我们受到打岔,而不太注意这些家、排的事奉。以后逐渐的,排就没有了,家也重新安排过。

按照新的安排,台北这里现有二十几个分家。这意思是,排在无形中就没有了;这也等于召会的基层不见了,最根基的一层没有了。因这缘故,在照顾弟兄姊妹,特别是顾惜新人的事上,那个效能就差了。好些弟兄姊妹未能得到照顾,新得救的人也没有被合式的托住,所以召会的人数,就逐渐减少了。幸亏历年来,弟兄姊妹在这里,仍然忠心的维持主的见证,仍旧传福音,带进好些新人,可以补上一些失去的人数。然而虽是如此,却仍远不及二十多年前,五万多人那个数字。这是现在的局面。

已过三、四年,我一直注意观察这些光景。虽然我人不在国内,但我里面对于台湾,总有一个负担。我常常在主面前,遥远的观察台湾召会的光景。我和负责的弟兄们、长老们,也都有很透彻的交通。我们一直在寻求,到底像台北这样大的召会,该如何往前?

当初我们所受到的打岔、难处,是在一九五七年,但事情一直延长到一九六五年九月间,我从美国回来,才得以处理。等到那件事告一个段落后,可以说如同一个长期患病的人经过开刀、手术后,自然需要一段复原的时间。同样的,那是一九六五年九月间开刀;所以至少需要一、二年来恢复。因此,从第二年开始,一九六六、六七、六八年,我每年都回来。(划时代的带领主恢复的前景与生机事奉的建立,第十三篇)

主的恢复在台湾的初期

主的恢复在台湾的初期,要从一九四九年算起。这有两个因素,第一个因素是在四九年以前,台湾还没有一个召会确定的成立。乃是到了一九四九年初,台湾的召会才正式设立长老。在此之前,虽然台湾各地有一些小召会,或者说有一些聚会,他们的负责人都是很自然产生出来的,但都没有正式的设立长老。正式设立长老,乃是从台北召会开始。

第二,主恢复中的职事,是在四九年夏天,才开始正式在台湾工作,并且有了第一次的特会。从那时起,主的恢复在台湾,才有一种情形的显出;距离今天,已经整整三十五年多。这三十五年可说是一个世纪的三分之一,乃是个不算短的时间;然而,至今已成为历史。既是历史,我们就要回头从底层,从那个基础点来回顾,好从其中得着教训,得着实际的光,而不只是停留在理想的说法而已。

一九四九年,我来到台湾。以我个人而言,我曾服事过两三个召会,靠主的恩典都很成功。第一个是烟台召会。烟台召会的成功,是许多弟兄们有目共睹的。尔后,到了抗战胜利时,我们和倪弟兄再度见面,我就把我在烟台如何作,如何带领,和倪弟兄有交通。倪弟兄一面称赞,一面对我说,常受弟兄,你应当把这些完全带到各召会。他鼓励我好好去实行。所以,我在上海才放胆的带领,大步的往前,所带进的结果,同样是有目共睹。如果不是因着政局改变而受打岔,上海召会的确是相当的成功。

虽然在烟台和上海,我们有一些成功,但来到台湾之后,我们觉得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的。因此,我们在台湾第一次作工时,就把那些不该要的都丢了。于是台北的工作有了一个新起头。当时,我们全省最多是五百人,到了一九五六年,就到了三万多人。等到一九五七年,我们邀请史百克弟兄来时,已经到了五万多人。然而,史百克弟兄的来访,在我们中间引起了风波,经过那个风暴后,我们从一九四九年到五七年间所作的,都被冲淡了。

综合性的带领暨分家分排的实行

我们在台湾开工时的作法,有几个特点。第一,我们的训练是综合性的。最好的一次是在一九五三年,有真理、生命、召会、和福音的训练。召会的训练中,包括了服事。凡参加过训练的人都知道,那次是综合性的;因此,对召会的带领也是综合性的。我们不偏重那一点,可以说,真理、生命、召会、福音并重。不言而喻,训练很有果效,人数也就大大繁增。人数增加后,我们就开始分会所聚会。之后,人数又增加了不少,于是我们就在会所之下,有了分家。

在那之前,我们中间从来没有用过这个字。我们都知道,分家是倪弟兄开始用的,他是根据行传二章,那里说到挨家挨户的聚会。(46。)虽然是倪弟兄开始用这个辞,但在实行上,倪弟兄没有用得太多,因为他没有机会。等到他要开始实行时,上海召会起了风波,之后就停止聚会。在上海召会停止聚会那一年,也就是一九四二年年底,烟台召会有一次大复兴。可以说,烟台召会把分家完全实行出来了。然而,我们在烟台时,还没有实行分排。当时人数虽然增加,但还没有增加到需要分排的情形。

等我们到了台湾,不仅有分会所,也就是倪弟兄所说的分家;在会所之下,又有分家。因着人数一直加多,并且不断的涌进来,我们在考虑如何顾到这些加进来的人时,主让我们想到祂在旷野分饼,乃是将人分成一排一排的。(可六3940。)根据这个原则,我们开始有了分排。这样,我们就有全召会,有分会所,有分家,有分排。在那七年之内,人数增加,从五百人很快加到五万,有一百倍的繁增。有一次我们为新得救的人受浸,是从周六晚上开始,因为没有浸完,主日早晨继续受浸,并且是在三个会所同时进行,加起来总共是七百多人。

这个分会所、分家、分排的作法,若是一直作到今天,不知道要加进来多少人。五百人在七年之内,扩增到五万,是百倍之多的繁增。一九五七年距今有四个七年,在这四个七年内,我们原是要继续沿用那个作法,然而史弟兄来,把那个作法冲淡了,使我们转移了焦点,不再那么注重。若是我们当时没有改变方针,过一个七年,加增五万人;后面有四个七年,至少可以得着二十万人,再加上原有的五万,就是二十五万人。这是最保守的说法。五百人经过七年,成了五万人,以这个五万作基数,再过七年,再加一倍,我们绝对相信这是可能的。

在中国大陆,我们已经有过确定的经历,知道在召会的建造上,那些经历合用,那些不合用。因此,主带我们到台湾之后,合用的我们继续用,不合用的我们就去掉。此外,我们还加上了新的实行-分排。我们目前的这个训练,是综合性的,的确有其果效。一九五二年之前,只有我一个弟兄和另一位姊妹全时间。到了一九五二年,就加进了约一百位全时间弟兄姊妹。经过一九五三年综合性的训练,这一百多位逐渐因着实际的需要,从分会所加到分家,从分家加到分排去尽功用。这样几年下来,人数就到了五万。

分会所、分家、分排的作法,对召会人数的繁增的确是有利的

我们因着要得属灵的帮助,请了史百克弟兄来;这位属灵大汉一来,就把我们的作法冲淡了。这一冲淡,从一九五八年之后,我们再也没有注意分家,也再没有成立分家、分排;在那个风波中,这一切都被冲走了。那些有异议的人,一再的说我们是没有异象的人,并且说,张郁岚、张晤晨、郑大强、曲郇民弟兄等人,都已经完了。这话是约在一九五九年讲的。所以,从那事件之后,众人都有形、无形的受了影响,都一窝蜂的去讲异象,讲属灵。结果,主带我们到台湾来开始所作的一切,都被放在一边;使得我们都回到了基督教的老路,只会叫弟兄姊妹来主日聚会,然后讲一篇信息给他们听,再没有人去注意分家、分排的事。我们头七年的带领,可以说是完全烟消云散了。

我们今天的人数,也就是从那时算起,将近二十八年后的人数,并不比当时的多;只有少,没有多。我们这二十八年只作了维持的事,弟兄姊妹有的故去,有的冷淡了,有的退后了,有的出国了,有的毫无下落;我们所带进来的新人,只够补充少掉的人数。现在我们已经找出了其中的原因,就是我们丢了初到台湾实行七年的新作法,又回去聚会讲道、听道,随从基督教传统的作法。

事实证明,分会所、分家、分排的作法,对召会人数的繁增的确是有利的;这个不容否认。然而,将近三十年来,我们却把这个作法丢了,以致人数没有加增;这是我们莫大的亏损。另一面,那几年在属灵上、在生命上,我们实在不见有什么成功。谈到真理,我们在真理上没有目标;论到属灵、在生命上的长大,一点也没有作得理想。不仅台湾,甚至南洋各地和香港召会,在我们中间大多数的弟兄姊妹,对真理都不是太清楚。因此,总括来看,我们在福音上是平平淡淡,在召会生活上没有什么特长,在真理上没有目标,在属灵上并不成功;然而,却把我们的特长,我们看家本领的分会所、分家、分排的作法丢了,把人数丢了,真可说是得不偿失。(划时代的带领主恢复的前景与生机事奉的建立,第一篇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