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必须看见，生命树和善恶知识树在圣经里有非常重大的地位。每一个读经的人都知道，人从神创造的手里出来之后，首先遇到的，就是这两棵树（创二7~9）。人是得生命，还是遭死亡，乃是在于这两棵树。人到底要作怎样一种人，也是在于这两棵树。可以说，人一切的问题都在于这两棵树。我们读创世记二章，自然感觉神要人注意这两棵树：一棵是神要人得着的，就是生命树；一棵是神要人提防的，就是善恶知识树（创二9，16~17）。既是生命树，人接触它自然就得到生命；至于善恶树，神明明说，“善恶知识树上的果子，你不可吃，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。”（创二17）所以一棵树是带进生命，另一棵树是带进死亡。

我们若是仔细读圣经，就会看见生命树乃是指神来与人调和，或者说，生命树乃指与人调和的神。神自己是生命，但神是生命并不是为着祂自己，乃是为着人。对于神自己，神不必说祂是生命，乃是对于人，神才说祂是生命。神是生命这事，不是指祂的存在说的，完全是指祂和人发生的关系说的。神和人发生的关系，完全是生命的关系；神就是人的生命。神是生命不重在祂是自己的生命，乃重在祂是人的生命。这意思包含神要完全调到人里面，成为人里面绝对的成分。因为人里头那绝对、重要、不可或缺的成分，就是生命。神之于人，正是来作这个生命。换句话说，神要把祂自己毫无保留的、绝对的、精细的、透彻的作到人里面，进入人里面，并化在人里面，作人里面的成分。

从创世记二章直到启示录末了，有许多说到神与人之间那正统的关系，都是重在神如何进入人里面，作人的享受，成为人里面生命的成分。例如在旧约，诗三六8~9说，“他们必因你殿里的肥甘得以饱足，你也必叫他们喝你乐河的水。因为在你那里，有生命的源头。”这里的源头和乐河完全是一件事。在神那里是源头，流出来就是乐河。这意思是，我们喝了生命的水，而这生命的水乃是发源于神自己。这就给我们看见，神如何来作人里面内在生命的成分。

到了新约，这样的话更是清楚。例如，马太福音虽是一卷讲国度奥秘的书，但是在头一章就说，“必有童女怀孕生子，人要称祂的名为以马内利（以马内利翻出来，就是神与我们同在）。”（太一23）我们必须领会，这里所说的同在，不光是神在人中间一个客观的同在，更是神在人里面一个主观的同在。在十八章，主亲自说，“无论在哪里，有两三个人被聚集到我的名里，哪里就有我在他们中间。”（十八20）到末了二十八章，主又说，“我天天与你们同在，直到这世代的终结。”（二八20）马太福音三次讲到神的同在：一次在开头，一次在中间，一次在末了。这个神与人的同在，就是神与人的调和。

到了约翰福音，这点就更清楚了。一章开头说，“生命在祂里面。”（约一4）然后在六章，主自己明说，“我是从天上降下来的活粮，人若吃这粮，就必永远活着。我所要赐的粮，就是我的肉，为世人的生命所赐的。…那吃我的人，也要因我活着。”（六51，57）十章又说，“我来了，是要叫羊〔人〕得生命。”（十10）到了十五章，主说，“我是真葡萄树。”（十五1）在这里说到树，就联于创世记二章的生命树（创二9）。主就是那一棵树，我们因着和主联结，就成为主这棵树上的枝子。主说，“我是葡萄树，你们是枝子；住在我里面的，我也住在他里面。”（约十五5）这指明我们住在主里面，主也住在我们里面，正如同枝子在树里面，树也在枝子里面。换句话说，树的生命作了枝子的生命，树的一切作了枝子的一切。

到了书信，使徒保罗也曾清楚地说，“基督是我们的生命。”（西三4）又说，“现在活着的，不再是我，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。”（加二20）这一类的话，在书信里有许多。到启示录末了，我们又看见有一棵生命树，长在生命水的河旁边，而生命水的河乃是从神和羔羊的宝座流出来的（启二二1~2）。由此可见，圣经从开始一直贯穿到末了的一个思想，就是这棵生命树。

另一面，我们若仔细读神的话，也无法否认善恶知识树是指撒但与人的联合。生命树如何是指神与人联合，善恶知识树也如何是指撒但与人联合。换言之，生命树是指与人联合的神，善恶知识树是指与人联合的撒但。神与人联合在一起，那就是生命树，结果就是生命；撒但与人联合在一起，那就是善恶知识树，结果就是死亡。生命树既是生命的，给人得着的就是生命。同样，善恶知识树既是善恶知识的，给人得着的就是善与恶，结果乃是死亡。恶的结果是死亡，善的结果也是死亡。我们必须清楚看见，无论是善、是恶，只要在人里头有了地位，那就是撒但，是撒但与人调和，也就是与人调和的撒但，其结果就是死亡。

请记得，圣经从头至尾，不只有生命树的一条线，也有善恶知识树的一条线。从创世记二章直到启示录二十二章，可以找出一条善恶知识树的线。这条线包括恶，也包括善。我从前读圣经，以为该隐杀了亚伯（创四8），这是恶，是出于撒但。之后，读到该隐的后裔拉麦多娶，并且傲慢（19，23~24），也认为那是恶，是出乎撒但。我却从没有一个观念，“善”也是出乎撒但。以后，主给我们看见，我们接触神就是生命，接触撒但就是善与恶。每一次我们里头和神有接触，神在我们里头就有一个运行，其结果不是恶也不是善，乃是生命。而每一次撒但在我们里头运行，其后果就是恶或者善。可惜我们平常只把恶看作是属撒但的，却没有把善也看作是属撒但的。我们要看见恶如何是行为，不是生命；善也如何是行为，不是生命。什么是属撒但的呢？凡是行为而不是生命的，都是属撒但的；凡是叫我们不必接触神，不必神在我们里头给我们饱足，就可以行出来的，就是出于撒但的。甚至我们不必接触神，不必让神在我们里头给我们饱足，就能去传福音，那也是出于善恶知识树，是出于撒但的。

在约伯记里，神曾问撒但说，“你曾用心察看我的仆人约伯没有？地上没有人像他完全且正直，敬畏神，远离恶事。”（伯一8）请问，约伯那样敬畏神，远离恶事，神喜欢不喜欢？这实在是个很微妙的问题。若是约伯“敬畏神，远离恶事”，是神所喜欢，神所要的，神就不必击打他。然而，约伯遭受了一连串的击打。可见约伯那种敬畏神，远离恶事，并不是神所要的。

全本圣经乃是一部完整的书，约伯记也列在其中。在圣经开头，神把两棵树摆在人跟前（创二8~9）；人不是与这一棵树发生关系，就是与另一棵树发生关系，再没有第三棵树。换句话说，在人跟前只有两条路，一条是生命的路，一条是善恶的路。生命的路是通到生命，永远的生命；善恶的路是通到死亡，永远的死亡。这是从创世记一直贯穿到启示录的；所以约伯不能例外，他也必是在这两条路中。然而，约伯那样敬畏神，远离恶事，到底是在生命的路里，还是在善恶的路里？毫无疑问，他是在善恶的路里；因为没有第三棵树，所以也没有第三条路。只有两棵树，两条路。人不是吃生命树的果子，走生命的路；就是吃善恶树的果子，走善恶的路。约伯这个敬畏神，远离恶事，定规不是吃生命树的果子，走生命的路；乃是吃了善恶树的果子，走了善恶的路。

善恶树的果子明明是出乎撒但的，而约伯吃了善恶树的果子，就是吃了撒但的东西，为什么神还以约伯所吃的为夸口？同时，撒但到神面前，为什么还要对付约伯所吃属撒但自己的东西？到底约伯敬畏神，远离恶事，神喜悦不喜悦？也许有人因此就糊涂了。在我们的观念中，一直以为神称赞约伯“敬畏神，远离恶事”，以约伯的“敬畏神，远离恶事”为夸口。事实上，神不一定是这样。如果我们看见创世记二章的异象，用从那里得着的亮光读约伯记，就看见约伯敬畏神，远离恶事，并不蒙神喜悦，因为那也是撒但注射进来的，不过是比较好罢了。要知道，连撒但注射到人里面那最好的东西，神也要击打并拆毁。

全本圣经有撒但恶的一面的记载，也有撒但善的一面的记载。旧约历史书里有恶的一面，诗歌书里有善的一面；然而神在历代所作的，就是要把人的这些善与恶都打掉，而把人带到生命里。

在旧约历史部分，记载该隐杀弟弟亚伯（创四8），拉麦多娶（19），挪亚时代地上满了强暴（六11），所多玛、蛾摩拉的人淫乱、污秽到了极点（十八20，十九1~9）；以色列人历代落在败坏中，不断地犯罪作恶，这是善恶树恶的一面。整卷旧约历史书，无非描绘了一幅清楚生动的图画，给我们看见撒但的恶，在人里头作祟到了什么地步，把善恶树恶的一面完全描绘了出来。

在历史书的记载里，还有一班少数人，脱离了善恶树的恶，而活在生命树的生命里。亚伯是其中之一，他不是个行善的人，乃是个接触神的人（创四4）。以诺也是如此，圣经提到以诺是个与神同行的人（五22，24）。什么是与神同行？用今天的话说，就是接触生命树，因为神就是生命树。挪亚也是个与神同行的人（六9）。此外，还有亚伯拉罕，他筑祭坛呼求耶和华的名（十二7~8）。这些都是接触神的人。以撒也是如此（二六25），之后的雅各也是。雅各不是一个善人，但雅各是个接触神、接触生命树的人（二八18~22）。雅各的后裔以色列人，虽然和其他世人同样邪恶，但神却叫他们吃羊羔的肉，吃无酵饼（出十二1~40），吃天上降下来的吗哪（出十六14~15，31~32，35），这些食物都是在生命树的线上。

在历史书里，虽然大体的人都走了善恶树那条恶的路，但还有少数人走了另一条路，在那里接触神，摸着神，与神同行，呼求神的名，这条就是生命树的路。这就是历史书里的两条路。

在历史书之后是诗歌书，诗歌书是说到另一面，乃是善恶树善的一面。不只那个敬畏神，远离恶事的约伯是在这一面，整卷诗篇里几乎写诗的人，也都是在善的这一面，他们的观念都是要遵行神的律法。

可以说，西乃山上神所降的律法不是生命树，而是善恶树。这实在是一件微妙的事。请记得，从以色列人在埃及吃了逾越节的羊羔，直到他们在旷野战胜亚玛力人，筑了一座坛，起名叫耶和华尼西，意思是耶和华是我的旌旗，耶和华为我争战（出十七15）。在这一段经过里，一切都是神作的。神给他们羊羔、无酵饼、吗哪、流自裂开磐石的活水（十二8，十六14~15，31~32，十七6）。遇到苦水，神给他们变甜水；他们有病时，经历耶和华拉法，意即耶和华是他们的医治者（十五22~26）。他们有仇敌时，经历耶和华尼西，意即耶和华是为他们争战的。这一切全是生命树，一点没有行为的问题。神没有告诉以色列人要作什么，或不要作什么。神给以色列人的都是享受，羊羔的肉给他们吃，无酵饼给他们吃，吗哪给他们吃，活水给他们喝，有病为他们医治，有仇敌为他们争战。这就是出埃及十二至十七章，这些都是生命树。

到了一天，以色列人里头有了撒但的冲动，倾向善恶树善的一面，就对摩西说，“凡耶和华所说的，我们必要行。”（十九8）接着，律法就颁布下来（二十）。所以律法不是生命的，乃是善恶的，完全属善恶树。写诗篇的那些圣民一直有律法的背景，一直在善恶树的善里；他们觉得行善、敬畏神，能讨神喜悦（一1~2，6，一一九1~3）。他们不清楚他们的行善，是属善恶树的，是神所不要的。

无论在约伯记或诗篇，我们都看见，神进来击打再击打，拆毁再拆毁。神就是要击打人的善，拆毁人的善。约伯记乃是一段标准的记载。神拆毁的结果，就是约伯这人摸着了神自己，碰着了神自己，进到了神里面。他说，“我从前风闻有你，现在亲眼看见你。因此我厌恶自己。”（伯四二5~6）诗篇更是这个原则。神的拆毁，神的破碎，神的击打，都是叫那些写诗的圣民，从他们所看为好的善里出来，而直接摸着神。圣民的观念一直是律法，但神要他们注意的，乃是神如何在基督里，作了他们的亮光、能力、生命和一切（二七1，三六9）。

旧约历史书乃是说到那些吃了善恶树的人，如何在恶的一面发展，因而受了神的审判；同时，在他们之外，有一班人蒙神带领，一直学习接触神，活在生命树里。诗歌书给我们看见，有一班敬畏神的圣民，因着无知，就在善恶树善的一面发展。虽不敢说他们受了神审判，但他们至少受了神击打。神击打、破碎、拆毁他们在善恶树善的一面所有的发展和建树，逼着他们接触神自己，就是接触生命树。

因此认真说，在约伯记里，神没有意思拿约伯夸口，没有意思要特别的称赞约伯。神好像是在那里指给撒但看，在善恶树善一面发展得这么好的一个人，祂还要击打并拆毁，并且是利用撒但来击打并拆毁。这是一件微妙的事。无论如何，其结果是神逼着约伯那样敬畏神的人，脱离善恶，来摸着生命树，摸着神自己。

总之，我们要看见历史书是记载恶的一面，诗歌书是记载善的一面，而这两面都是善恶树的发展。恶的一面，神审判；善的一面，神击打。神所要的不是恶，也不是善；神所要的乃是生命，就是祂自己要给人接触，给人享受。

直到今日，基督教在地上两千年的历史中，还是离不开这两面。世上的恶人犯罪作恶，多次招惹神的审判，正如旧约历史书所记载恶的一面。另外在世人中，有少数人蒙了神的拣选，像亚伯、以诺、挪亚、亚伯拉罕、以撒、雅各这些人一样，学习跟从神，接触神，与神同行，呼求神。这些人不在善恶树的恶里，是在生命树的生命里。另一面，在基督教中也有诗歌书所记载善的一面，一直有相当的人在善恶树的善这面发展。这些人无论怎么发展，总是碰见神的击打。神拆毁他们，击打他们，不是因为他们坏，乃是因为他们好；不是因为他们是恶人，乃是因为他们是圣民。恶的一面，神一直审判；善的一面，神一直击打。恶的一面范围较广，所有的恶人都包括在内；善的一面范围较窄，只有那些敬畏神，要为神作什么，要怎样行来讨神喜悦的人。

今天，还有相当多的基督徒，像诗歌书里那些敬畏神的人一样，仍然留在善恶树的善里。另外有少数人，或是蒙了光照，或是受过击打，就从善的一面出来，学习接触神作生命。因此，在基督徒中有两类的道，两类的讲台。一类教导人怎样敬畏神，怎样为神作什么，怎样远离恶事，行神所喜悦的事。这一类就是在善恶树的善那面启发人。还有一类是在生命树这面，一直带领人认识这个生命。我们都要问自己，是在善恶树的善里发展自己，建造自己，还是在生命树这里，学习享受这个生命？我们所讲的道，所传的信息，是启发人在善恶树善的一面，还是带领人一直接触生命树？这是一件严肃的事！

要分辨这二者，讲的时候可以很清楚，在实际的实行里却非常微妙，因为这两棵树很难分辨。比方，某地召会的圣徒最近大发热心，把财物都奉献了。我不敢说这不好，但也不敢说那就是生命树。或者某地的圣徒现在个个都守晨更，非常的敬虔。我不敢说这样不好，但也不敢说那就是生命树。或者有位弟兄火热的传福音，照样，我不敢说不好，也不敢说这就是生命树。这里的分别实在很微妙。事奉神的人，眼睛应该明亮到一个地步，能清楚辨别这两棵树、两条路。凡不是摸着神，接触神，享受神，在神里面以神为生命的，不论多好，都还是属善恶树的。

圣经启示，神与人的联结是生命树，结果是新耶路撒冷；撒但与人的混合是善恶树，结果是大巴比伦。圣经以两棵树开头，以两座城结束；一座城是大巴比伦，另一座城是新耶路撒冷。大巴比伦是撒但的奥秘（启十七5），新耶路撒冷是神的奥秘。大巴比伦是撒但与人调在一起的一个奥秘，也就是说，人看不见撒但，而撒但却调在大巴比伦里面；所以，大巴比伦就变作撒但的奥秘。另一面，神与人的联结也是个奥秘。人看不见神，神却调在人里头，这是一个奥秘，其结果就是新耶路撒冷。撒但历代就是要建造他的大巴比伦，拆毁神的新耶路撒冷。反之，神历代是要拆毁大巴比伦，而建造新耶路撒冷。最后，神得胜了，大巴比伦倾倒了（十四8，十八2），撒但的巢穴给神全拆光了，撒但没有地方藏身，就被神捉拿了（二十1~3）。大巴比伦一拆毁，新耶路撒冷就出来了（二一2）。新耶路撒冷是神的城，是神的居所；新耶路撒冷乃是生命树的故事。有一道生命水的河，流转在整座城里，而在生命水的河旁边就长着生命树（二二1~2）。所以，新耶路撒冷乃是生命树作内容的奥秘和故事，而大巴比伦是善恶树的故事。

直到今天，全世界的人群社会就是一个大巴比伦，里头满了恶的发展，也满有善的发展。这个善的发展一直牵连在宗教上，包括基督教在内，都在帮着巴比伦发展善恶树善的一面。连相当爱主、敬畏主的基督徒，都在无意中帮助了善恶树那个善的发展。所以社会上的人讲爱人，宗教家也讲爱人，爱主、敬畏神的人也讲爱人。但这些还不是出于生命树，只不过是善恶树善的一面。

你我要看见，虽然是讲爱人，若只是人的爱而不是神的爱，还是出于善恶树，是属巴比伦的撒但的奥秘。你我要蒙拯救到一个地步，单单接触神，享受神，以神为生命。当我们以神为生命时，会从我们里头活出爱，这一个爱乃是神的爱，和人的爱完全不同。人的爱是善的发展，神的爱是生命的结果；人的爱属巴比伦，神的爱属新耶路撒冷；人的爱是撒但的奥秘所发展的故事，神的爱是神的奥秘所发展的故事。

我们要清楚看见，一位神，一个撒但；两棵树，两条路，两个结果。这两棵树就是两个源头，一个是生命的，一个是善恶的。两条路，一条是生命的，一条是善恶的。两个结果，一个是生命的奥秘新耶路撒冷，一个是善恶的奥秘大巴比伦。

主耶稣在地上时，那些围绕着祂的人都是一直问祂：“我们当怎样行？”（约六28，）或问：“我该作什么？”（可十17，参太十九16。）请记得，那都是善恶树那个善一面的研究和发展。当犹太人的官尼哥底母来请教主耶稣时，主耶稣说，“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，人若不重生，就不能见神的国。”（约三3）这就是主要将人从善恶树善的一面，转到生命树这一面。主到地上就是一直要把人从善恶树，特别是善恶树善的那一面，救到生命树这一面。

因此全本新约，尤其是书信，特别讲到生命树这一面的故事（罗五11，林前十五45，加二20，西三4），若是其中讲到一点所谓的行为，那都是生命在人里面所结出的果子（罗八4，加五16）。很不幸，历代的人读圣经，把书信里的那些行为，都读到善恶树善的一面，没有看见那是生命树在人里头所结的果子。许多人把新耶路撒冷的东西，读到巴比伦，因此把许多巴比伦的东西，鱼目混珠的当作新耶路撒冷的东西。这意思是，把善恶树善的东西拿过来，当作生命的东西。你我今天眼睛要明亮，不是看事情如何，乃是要问事情的源头是什么。同样讲爱，如果是从神来的，是出于神的，就是属于新耶路撒冷；如果光是爱人，而不是从神出来的，那就是善恶树的善，乃是属于巴比伦。

圣经末了有两座城，都是以女人作象征。新耶路撒冷是一个女人，巴比伦也是一个女人。新耶路撒冷这个女人叫作新妇（启二一2），意思是非常的纯洁；而巴比伦这个女人叫作妓女、淫妇（十七1~5），那就是说，非常的掺杂，非常的混乱，好的、坏的都有，良善的、邪恶的都混在一起。但愿我们各地的聚会是一个纯洁的新妇，单纯的只有生命树的东西；千万不要作一个淫乱的淫妇，什么东西都掺杂在里面。我们各地的聚会应该是新耶路撒冷，不该是巴比伦，里头只该有生命的流通，不该让善恶树在里面得着发展。愿主恩待我们，叫我们厉害的看见这个异象！

原刊于一九五八年九月至十月“话语职事”第八十七期与第八十八期合刊